蔣瓊笑,“原是打算給姜昭華的,但這不,皇上近來總是去張夫人宮裡,張夫人如今又是宮中地位最高,還有深得聖恩的,這好東西,給了姜昭華怕也是浪費了。”
“哎,也是令人唏噓,想想,姜昭華可一直都是最得寵的,這宮裡論寵愛,皇后都比不過昭華,可如今皇上驟然就……”
蔣瓊翻著眼,“這就是後宮,皇上乃九五之尊,他的心意是最變幻莫測的,後宮這麼多嬪妃,誰能保證自己能一直握住皇上的心?先前姜昭華也不過是運氣罷了,她還真以為皇上對她是一直專一著的?”
“這事說起來,也是她自己作的,我聽聞,她為著皇上沒有嚴懲皇后娘娘一事,一直和皇上鬧著情緒,真是可笑,”蔣瓊呲笑出聲,“男人最不喜歡任性的女子,更何況是皇上,她總在皇上身邊鬧,皇上能不煩麼?一煩了,可不就厭惡了。”
“美人說的是。”
忽然。
蔣瓊腳步一頓,望著前方,她慢慢走上前,欠身揖禮,“嬪妾見過姜昭華,姜昭華安。”
姜舞小臉上情緒淡淡,只輕輕一頷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後繞過蔣瓊離開。
“蔣美人似是從永樂宮出來的。”南芙說道。
姜舞輕嗯一聲。
這幾日後宮中是什麼情況,眾人皆知,南芙不平道:“先前這蔣美人還經常來看望小舞你,如今倒好,連個影都見不著,我看還不是因為皇上這幾日總是去張夫人宮中。”
南芙話出,意識到失言,連忙緘口,“小舞,對不起。”
“沒事,你說的,本也是實話。”她淡淡一聲。
“小舞。”南芙擔心看著她。
“回宮吧,一會兒不是舒王妃要來嗎。”
南芙頷首,“是。”
兩人回到靈舞殿不多久,赫寶琪就來了。
赫寶琪得知宮中發生的事,對姜舞很是擔心,不斷安撫勸著。
“小舞,難道你真要一直這樣和皇上鬧情緒下去?這對你是沒有好處的啊。”赫寶琪擔心。
姜舞撥弄著手中的花枝,片刻後緩聲:“寶琪,若換了你,你能輕易釋懷嗎,失去的那個,是我的孩子。”
赫寶琪一噎,一時難回答。
“可是,小舞,之前我和王爺發生不愉快的時候,你不還勸我嗎。”赫寶琪道。
姜舞小臉上是一抹無奈,“那不一樣的,寶琪,你不明白的……”她呢喃著。
赫寶琪見姜舞如此,也是無奈,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也是,如她所說的,她和皇上之間,和上次她和王爺的事是不一樣的。
赫寶琪在靈舞殿陪了姜舞有小半日才離開。
夜色落下後,寂靜的皇宮傳來轎鈴的聲音,姜舞聞見,本能朝殿外望去一眼,然後慢慢收回眼,站起身。
“小舞?”
“我有點累了,想歇息了。”
與此同時,靈舞殿的內官走了進來,若有所意,湊到南芙身邊,低語了幾句。
聲音雖不大,但許是這殿內安靜,姜舞還是聽見了。
雲容珏去了盛良人宮中。
姜舞走進裡殿,在梳臺前坐下,梳臺上的漆紅描金盒裡躺著一白玉短簪。
姜舞素白小手執起短簪,望著的雙眸瀲灩著濃濃的情緒。不知道在梳臺前坐了有多久,姜舞才慢站起身。
偌大的皇宮沉靜如水。
細索的炭火聲,令人稍覺溫暖。
盛鶯規矩站在一旁,不敢出聲打擾正在閱書的雲容珏。
雲容珏慢放下手中書卷,目光望前,邃深的眼眸裡,勾勒著一抹情緒。
盛鶯偶爾掀眸,小心看眼雲容珏,他今夜雖是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