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雲凰呼吸微重。
雲容珏卻是始終不語。
“娘娘這是怎麼了,從宣室殿回來後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嬡兒奉上茶水,見柳芳菲臉色有些異樣,問道。
“本宮是覺得,今兒這事,太奇怪了,就連皇上的反應都很奇怪。”
嬡兒不解。
“本宮總覺得,這事和那丫頭應沒什麼關係,她豈有膽子做出這樣的事來。”
“娘娘,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姜舞和大公主有過摩擦過節,說不定就是懷恨在心呢。”嬡兒說道。
柳芳菲飲喝一口茶後搖頭,“本宮覺得不會,那丫頭本宮對她雖不是很瞭解,可平日看她和臨安王進進出出,那丫頭是很謹慎小心的,膽子也不大,就算她對大公主真懷恨在心,用這樣的手段,未免也太大膽了,這不光是令大公主遭罪,還牽扯到兩國,她有幾個膽子這麼做。”
“可是,不是已經調查出來了嗎,還有人指證她,皇上也下了定罪,想來不會有錯吧。”嬡兒說道。
“這正是本宮疑惑的地方,那些所謂定罪,其實還有漏洞,皇上做事處事一向嚴謹,可今兒,卻好像急著給那丫頭定罪似得,怕不是將那丫頭推出去成了替罪羔羊。”
“那碧唐國使臣不依不饒的要皇上給個結果,三日期限那麼短,皇上不想兩國交惡,就算找個人替罪,也能理解吧,娘娘何必擔心那麼多呢。”嬡兒說道。
柳芳菲目光沉沉,“若只是尋常宮女也就罷了,可偏是臨安王殿下身邊最得寵的宮女,皇上一向喜愛心疼臨安王的,就算要找替罪羔羊,大可隨便找個宮女,又何必動臨安王身邊的人讓臨安王不高興。”
嬡兒皺眉想想,“娘娘說的是,是有些奇怪。”
柳芳菲望著杯盞裡浮在面上的茶葉,緩聲:“不知為何,本宮總覺得,這事,和長樂宮有關。”
“楚夫人?”
柳芳菲沉默片刻後,湊到嬡兒耳邊,小聲吩允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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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唐國使臣出事一事,隨著姜舞罪名落實,慢慢平息了下來,只待到了雲卿卿出嫁之日,她同碧唐國使臣一起前往碧唐等候處置。
雲卿卿才接受現實平和下來的心情因為姜舞的事又沉落了下來。
“參見三公主。”
雲卿卿抬頭,就看見雲招身邊的姜娘子不知何時過來了,有之前姜娘子對姜舞做的那件事,她對這位姜娘子的印象不怎麼好,也不太願意搭理。
“是二哥身邊的姜娘子啊,姜娘子來本公主的月棠宮做什麼?”雲卿卿坐直起身,收起臉上失落擔心的情緒。
姜翹一臉的笑意,“賤妾是同淮王殿下一起過來的,殿下有事去處理了,讓賤妾順便看看公主,殿下知道公主即將要出嫁,心裡難免情緒多,想著讓賤妾來陪公主說說話。”
“二哥有心了,姜娘子代本公主謝謝二哥的好意吧,不過就不勞姜娘子費心相陪了。”
雲卿卿不願理會姜翹,可沒想到姜翹臉皮頗厚,話裡話間就留了下來,和她像是好友一般說著話。
“公主,賤妾知道公主近來心情煩憂複雜,公主要出嫁是喜慶的事,可莫要讓不值得的人,壞了公主的好心情。”姜翹說道。
雲卿卿不傻,她知道姜翹說的是什麼,也知道她的意有所指。
雲卿卿扯了扯唇角,“不值得的人?不知道姜娘子所指的是誰啊?”
姜翹剛要張口說話,雲卿卿繼而道:“哦——姜娘子說的是姜舞吧,本公主若沒記錯,姜娘子和姜舞似乎是同父姐妹,怎麼,她出事了,姜娘子倒一點也不掛心。”
姜翹低眉一笑,啟聲道:“公主,我與那賤婢確實是同父姐妹,但非一母,本來情分就不深。而且那姜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