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我們應該做的,也是朝廷應該做的。”雲容珏說道。
百姓熱情,爭相恐後的將能贈予他們的東西贈予他們。攔都攔不住。
人群散去後,不遠處站著一老伯,老伯臉上攢著笑,看著他們。
“老伯。”
老伯湊上前,朝雲容珏揖禮,“草民見過臨安王殿下。”
“老伯莫要客氣行禮了。”
老伯一笑,“臨安王殿下為洛州百姓清理掉這些毒物,老夫感激殿下。”
“老伯客氣了,說起來,還是老伯的提點,才能讓我們這麼迅速找到關鍵之處,若不然,也沒這麼快查出的。”
老伯笑著擺了擺手,“老夫綿薄之力,不足掛齒。”
“老伯自謙了,說起來,我有個問題,還想問問老伯,不知老伯可否說道一二。”雲容珏問道。
“殿下請說。”
雲容珏示意一眼,三人走到一旁的茶攤坐下。
“想來我們兩個和老伯的初遇,還有後面那次的見面,都是老伯刻意為之的,老伯一直是知道我們的身份的,老伯費勁心思,提點我們,除是作為這洛州城一方百姓而願為之,想來,應還有其他的吧?不知老伯可否告知真實身份?”雲容珏直言道。
老伯飲了口茶,然後仰聲一笑。
“臨安王殿下果然是聰明的,其實,老夫也沒什麼真實身份,就是一介普通百姓。”
雲容珏認真聽著。
“只是……老夫如今年逾五十,年輕時,曾是名讀書人。”
雲容珏微垂眼,心中有了幾分猜測。
老伯緩緩同他們道來自身經歷。
原來,老伯年輕的時候,也曾是飽讀詩書,在這洛州城是少有的富學識之人。
“那年鄉試,我本信心滿滿,可偏!鄉試我竟未考上,這若是我才學不足,我倒也認了,再努力學習便是,可這鄉試中中的人,偏是那不學無術之人!不過是識得幾個字的紈絝子弟!就因為他們有錢,有勢,硬生生把我們這些苦讀之人擠了下去!”
老伯說起這段,還是氣憤不已。
雲容珏蹙眉聽著,老伯繼而道:“鄉試中不了,我們就沒有上京趕考的機會,我們不服,鬧上堂,可這整個洛州城的官吏,都是何家人,我們的上訴,根本是如竹籃打水一場空。”
“太可惡了!後來呢?老伯還有再考嗎?”俞烈忍不住說道。
老伯長嘆口氣,“當然有,我們這一鬧,沒鬧出結果,我們也沒別的辦法,只能回家繼續苦讀,指望來年,這些紈絝子弟能少些,也讓我們有個機會,可惜啊……”
“這一年一年,都是如此,我們氣惱,鬧過好幾次,可次次都被這些人給毒打一頓,時間長了,大家看不見希望,只能認命,好些人也就放棄了。”
“老伯那你……”
“我……我心有不甘。可也實在沒有辦法,一年年,就這麼考著,這年紀越來越大,沒了盼頭。”老伯越說嘆的氣越長。
“原以為這一輩子都要這麼過了,也看不到這洛州城毒瘤被剷除的時候,沒想到……”說到這,老伯垂喪的臉換上笑容,“總算,總算老夫是看見這麼一天了!殿下,還望殿下能稟明皇上,讓皇上厲擇個廉明清官給洛州城的百姓。”
“老伯且放心。”雲容珏說道。
老伯頷首,站起身,“那老夫就不打擾了,這個送給殿下。”
老伯將一油紙包裹著的東西遞給雲容珏,俞烈好奇問道:“老伯這是什麼?”
老伯一笑,“這個啊,是些藥草,老夫祖上原是大夫,留下些秘方,藥草都是研磨好的,對治療外傷有奇效,老夫沒什麼東西贈予殿下的,這些藥草,是老夫一點心意,還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