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望著他,雙眼迷濛,“本王最討厭欺瞞,欺騙,”他說道,“你和那青趙大統領,究竟是什麼關係。”
姜舞呼吸一重,羽睫輕顫,片刻後緩聲:“殿下是不相信小舞嗎?”
雲容珏睨眼看著她,聽她繼而說道:“小舞和他,認識,是朋友,小舞沒做過其他對不起殿下,或對大涼有害之事。”
姜舞看著雲容珏,從他的神情眼色中,她看不出,他此刻究竟是什麼情緒。
“殿下若不相信小舞,這十日,又何必浪費,為小舞洗刷罪名,讓太皇太后處置了小舞便是。”她軟聲說道。
雲容珏眼眸微顫,眼底閃過一抹動容。
兩人彼此相望,片刻的沉默後,雲容珏閉了閉眼,收起眼底的情緒,長嘆口氣,“罷了。”
“你這麼嬌氣,本王拿你沒辦法。”他抬手,將她掉落如珍珠的眼淚拭去。
翌日。
俞烈見兩人的情緒都好轉起來,知道是雨過天晴了。兩人雨過天晴,是他願意看見的,不過多少還是有些詫異,他原以為這次殿下氣惱的厲害,怕是姜舞難過這關,倒是沒想到,比他所料想的要快的許多。
“殿下,您和姜舞那丫頭,沒事了?”俞烈忍不住問道。
雲容珏悠轉眸,瞥看俞烈,“你什麼時候好奇心這麼重了。”
俞烈低笑,撓了撓頭,“不是屬下好奇心重,是殿下和姜舞丫頭和好,殿下心情好,咱們做下屬的,也替殿下高興。”
雲容珏輕笑不語,他轉過頭,朝屋裡望去,小姑娘忙碌的身影落進他眼裡,轉為一抹柔波。
這丫頭不知何時,似已成他的軟肋,他的底線,他的妥協,都給了她。
雲容珏慢收回視線,朝王府外走去。
雲招和姜翹等人被看押起來,雲容珏和眾臣商議著,定了雲招的罪和懲罰。
雲招撤爵位,幽禁於寧安塔中,姜翹流放,淮王府上下清抄。
“二哥大概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雲凰說道。
“藉著淮王一事,也能再牽出幾個瘤子,一舉兩得。”元璟說道。
“聽牢頭說,二哥在裡頭不平的很呢。”
雲容珏飲著酒,薄唇邊是淡淡的一抹笑,“他若自己乾淨,也不會被我趁機抓到辮子了。”
“王爺。”
雲容珏看向急匆匆跑來的小廝,“說。”
“淮王殿下叫嚷著要見王爺。”小廝回道。
雲凰一記白眼過去,“五哥你別理他,他現在是熱鍋上的螞蟻,急慌不已,你去了他指不定說些什麼難聽的話。”
雲容珏將杯中剩餘的半杯酒飲盡,然後站起身。
“五哥你要去啊?”
“走吧。”
雲容珏進了宮,去了大牢。
還沒走到雲招所在的牢房,隔著老遠,他就聽見雲招氣急敗壞的叫嚷聲。
這大牢陰暗潮溼,雲招是過慣了富貴日子的,這些他自然是受不了的。
“二哥。”雲容珏走到牢房門口,喚了一聲。
雲招看見雲容珏一雙眼睛變的充滿狠戾,他一把抓住牢房柵門,“雲容珏,你陷害我!是你陷害我的!”
雲容珏面色不變,“二哥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這件事種種證據,種種指向,都是在二哥那兒查到的,二哥和外族人交易,難道是假的?”
“你!”雲招氣急,辯駁道,“我是和外族人有來往,也收過他們的銀錢!但我只求富貴!再無其他!”
雲容珏低聲一笑,“若我是二哥,我自然也會這麼說。”
“你!你混蛋!”
雲容珏長吁一口氣,“二哥今兒吵嚷著要見我,就是為了說這麼幾句話?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