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堅持,這且不說是明擺著的事,三日時間要查出來,豈是那麼容易的。”彩霞說道。
楚音眼色深深,似在想著些什麼,片刻後緩聲,“本宮記得,是說這件事還和殿下身邊的那個婢女有關,可是真的?”
“回娘娘,是啊,奴婢是聽別人說的,說是這赤週二殿下是路見不平,為殿下身邊的姜舞出頭才和那人起了爭執,爭執中不慎令那人死了。”
楚音垂著眼,微勾起的眉梢斂著微光。
……
姜舞從雲容珏那兒得知蕭七瑾和皇上請求了三日期限來調查這件事。
三日,時間太過緊迫,且那日的事,姜舞歷歷在目,那人被赤周皇子推了一把撞到石階一角,就死了,這事,難道還能有什麼別的轉圜嗎?
姜舞覺得是沒有的。
姜舞越想,心情越悶。
雲容珏走進屋子,就看見小姑娘雙臂環膝,目不轉睛盯著一處,她身邊桌上的飯食一口未動。
他蹲下、身,“怎麼不吃東西。”
姜舞回過神,悶悶一聲,“殿下,奴婢吃不下。”
雲容珏順手端起桌上的瓷碗,舀了一勺菜,混著飯,“不許不吃飯,張嘴。”他將舀起的飯食遞到她的唇邊。
姜舞撇撇唇,終是張了嘴。
“周淦的事,妹妹無需擔心,和妹妹無關,這事,皇上會有決斷。”他說道。
姜舞秀眉彎蹙起,“殿下,這事和奴婢是有關的,那二殿下是因為幫我們才對那人出手的,若不是因為要幫我們,他也不會沾上這件事了。”
姜舞是覺有愧於周淦的。
雲容珏舀著瓷碗裡的飯食,一勺一勺喂著她,聽著她說的話。
他知道,小姑娘單純善良,這件事雖非她所想,但卻因她而起,她心裡是深覺過意不去的。
“妹妹說的是,但是,這人是周淦所殺,即便事出有因,但結果如此,妹妹將這事攬於一己之身並無用,無論是府尹還是皇上,所要追究的都是誰殺了人。”
姜舞羽睫顫顫,道理她都明白,只是,別人因她而此,她心裡終究是過意不去的。
或許,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祈禱蕭七瑾能查出些什麼,證明那人之死和周淦無關。
雖這希望,有些渺茫。
仵作房,蕭七瑾前來和仵作太醫一起檢視。
“太后娘娘,您怎麼來這兒了?這地方不淨,太后娘娘還是快快離開。”仵作和太醫看見楚音惶恐萬分。
楚音目光落到蕭七瑾身上,“蕭大人來查屍狀啊。”
蕭七瑾揖禮,“是,太后娘娘怎也來了,這地方亂髒。”
楚音笑,“無妨,哀家沒那麼多忌諱,這事,事關大涼和赤周兩國,哀家作為大涼太后,要有所關心,也是情理中,蕭大人可有查到些什麼?”
蕭七瑾笑而不語。
楚音瞭然,“是哀家糊塗了,不該問的。”
“太后娘娘,蕭某還有事要辦。”
楚音頷首,“蕭大人且自便。”
蕭七瑾離開,楚音收回視線,看了眼躺在裡頭白布遮蓋著的那具屍體,然後收回眼,邁步離開了仵作房。
“太后娘娘,這地方不乾不淨的,您不該來的,有什麼想了解的,奴婢替您看看就行了。”彩霞說道。
楚音低笑一聲,“我來這不是為了看那些東西的。”
彩霞微楞,“那娘娘是為了什麼?”
楚音不語,慢步朝外走著。
長樂宮安靜,楚音躺在鋪了鵝絨墊的長椅上,目不轉睛盯著一處出神許久。
她眼前不自覺浮現蕭七瑾的模樣,今兒去仵作房,她也是為了看看蕭七瑾。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