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一方巾帕上擱置著一顆明珠,明珠色澤瑩白,一看,便是上好的明珠。
江素莫淡定的雙目倏然一睜。
雲容珏垂眼望著,“這顆明珠,皇后應也認得吧?”
江素莫定望著宮人手中的明珠許久,喉間微哽動,慢啟聲:“是,臣妾認得……”
“這顆明珠,是進貢的西海明珠,非常珍貴,當日進貢時便只有這獨一顆,朕且給了皇后,若朕沒記錯,後來皇后是將這顆明珠繫於隨身佩戴的蘇繡香包上了。”
江素莫緊抿著唇,緩緩應聲,“是……臣妾是將明珠令人繫於香包包穗之上,這兩日香包穗墜脫落,臣妾也確實一直在尋這顆明珠。”
雲容珏眸光逐漸變深,“皇后可知這顆明珠是在哪兒被朕的人尋到的?”他問道。
江素莫對上雲容珏的雙眼,慢搖頭,“臣妾……不知。”
“這顆明珠,是在姜昭華那兒,姜昭華當日落水後,宮裡宮人替她收拾時,在她掌心中找到的,是被她牢牢攥在掌心的。”
江素莫呼吸驟然一重。
“皇后,你還有何要說的?”雲容珏沉聲。
江素莫滯聲片刻,“皇上,當日事發突然,許是臣妾和姜昭華挨著,姜昭華落水時本能隨手的一抓,這才將臣妾的這顆明珠抓落的。”
雲容珏緩閉了閉眼。
“皇上,若這明珠早在,為何,皇上您剛回宮的時候,沒人拿出來,直至現在才被拿出來呢?!”江素莫問道。
“明珠是宮人發現的,宮人當時並不認得此乃為皇后之物,太妃娘娘才先令其收起來,直至朕要徹查這事,太妃覺得這明珠許對徹查此事有幫助,才讓宮人交予朕。”
殿外,姜舞聽著裡頭人的對話,她轉眼看向身邊的姜雨鄢,眼中疑惑。
姜雨鄢輕頷首,說道:“當日情況混亂,所以這顆明珠我且也沒想太多,讓你宮裡的宮人收了起來,沒想到……竟是皇后娘娘的。”
姜舞小臉發白,小手緊攥成拳。
面對雲容珏的質問,和種種證據,江素莫一時難以辯駁。
“皇后,你太令朕失望了。”雲容珏薄唇輕啟。
“皇上,這事臣妾是冤枉的!”江素莫本能駁聲。
“種種證據在眼前,皇后僅憑一句冤枉難道就可以了嗎?”
“皇上!”
“來人,沒朕命令,即刻起,不得令椒房殿任何人踏出椒房殿,外頭的人也不可隨意進入!”雲容珏吩咐一聲。
江素莫雙眼瞪大,“皇上!”
雲容珏起身,朝殿外走去,他剛開啟殿門,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小姑娘。眉心一蹙,“妹妹怎過來這兒了。”
姜舞小臉上湧著深而複雜的情緒,餘光忍不住朝殿裡瞥望一眼。
雲容珏牽住她的手,“你身體尚未痊癒,不可亂跑吹風的,宮人們且都是怎麼照看的,朕定要好好責罰!”
姜舞蹙眉,輕輕一聲:“不關她們的事。”
姜雨鄢見狀解釋道:“皇上,小舞也是……心急,才沒忍住跑出來的。”
雲容珏沒再多說什麼,牽著姜舞離開了椒房殿。
回靈舞殿的一路上,姜舞都是沉默著,未說一句話。直到回到靈舞殿。
“皇上,是真的麼?”她輕開口。
在椒房殿外,她將所有聽得一清二楚,她震驚,傷心,更甚有憤怒,種種情緒中,更有不可置信。
不敢置信這事真和江素莫有關,甚至是她做的。
雲容珏眸色一頓,片刻後才點頭下來,“妹妹方才都聽見了。”
姜舞緊抿著唇,久久未語。
雲容珏見她臉色難堪,啟聲道:“你身子尚未痊癒安好,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