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小舞,小南究竟做錯了什麼?!”
她想要知道真相,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過錯,讓小南要接受這樣的懲罰。
雲容珏對上小姑娘虛弱,卻又十分堅定的雙眼。
她素日柔弱,但倔強起來是難以拉回來的。
雲容珏沉默片刻,慢聲:“她打碎皇爺爺過世前給本王的最後一快玉佩。”
姜舞怔然,“玉佩……”
“因為一塊玉佩,殿下就想要小南的命嗎?”姜舞緩過神,更震驚。
雲容珏眼色淡下去,“妹妹覺得那僅是一塊玉佩嗎?那是皇爺爺生前給本王最後的遺物,,她損壞玉佩還妄圖欺瞞過去,本王留她一條性命已是寬容。”
姜舞呼吸一重。
雲容珏看她,舀了舀手中的米粥,“妹妹要追問緣由,本王告知了,妹妹該吃東西了。”米粥再次送到她的唇邊。
姜舞依舊遲遲未張唇。
大涼先皇的遺物被毀,是非小事,但……
“殿下,她已經捱了打,渾身血淋,殿下給她的懲罰應該也夠了,小舞求殿下,給小南找個大夫吧。”她軟聲懇求。
即便小南有錯,但被打成這樣,已是受了莫大的懲罰,也是抵消了。
雲容珏眼色冷下,“妹妹休要再給她求情,她,該受足教訓。”
姜舞沒注意到雲容珏眼底略過的被他強壓下來的那一抹殺意。
雲容珏的話令她心驟然一涼,他還是不願鬆口,不願寬恕南芙。
南芙傷成那樣,沒有大夫來看,傷口不及時處理,這是另一種懲罰,她會有多痛苦,可想而知。
雲容珏和姜舞兩人,彼此都攢著深深的情緒,一個不肯退讓,另一個難以接受。
“聽話,吃東西。”他耐著性子,再哄道。
姜舞無力,搖頭,她一點也吃不下,胃裡如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小南的痛苦,雲容珏的殘忍,如兩把刀,片颳著她。
“妹妹不要挑戰本王的耐心底線。”雲容珏冷聲。
姜舞呼吸沉重,一雙霧氣滿滿的雙眼定看著他,羽睫輕顫,“殿下若生氣,懲罰奴婢便是,奴婢認罰。”
“姜舞!”
雲容珏氣惱,若換了她人這般氣性,他早嚴懲不貸了,偏,是她。
他氣惱,又有不忍。
“唔——”
姜舞沒反應過來,忽然下顎一重,唇上一陣薄涼。她下意識伸手要推開他。
可撼動不得分毫。
雲容珏以吻度粥,來回幾次,小半碗粥空了碗。
姜舞泛紅的眼湧著許許多多的情緒,看著他。雲容珏對上她的視線,平靜如水,片刻後喚來婢女,取來熬煮好的藥。
她不願喝,他不介意以這樣的方式,再喂她喝完藥!
門口,俞烈聽見屋子裡頭時不時傳出來的爭執爭吵聲,還有委屈的哭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裡頭的動靜慢慢停下,安靜下來,房門吱呀一聲,被開啟,雲容珏從裡頭走了出來。
“殿下。”
雲容珏冷著雙眼,沉著臉色,未語一字,徑直離開。
俞烈跟上去,跟著雲容珏到書房。
“去把前兩日周大人,李大人折本拿過來。”雲容珏說道。
俞烈連忙取來,遞給雲容珏。
驀地,他看見雲容珏手背虎口的位置有傷痕,是一排齒印,還溢著淺淺淡淡的血絲,“殿下!您的手。”
雲容珏瞥看一眼,並不在意,“無妨。”
俞烈蹙眉,這傷痕白日的時候還沒有的,而且看上去很新,難道……
想到一種可能,俞烈眉頭皺的更深了,“殿下,是姜舞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