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任性!”
“娘娘,您消消氣……”
赫婉淇怒斥著,眼眶泛紅,攢著眼淚。
她一心想得到皇上真心的喜歡,哪怕只是一點,可偏天不遂人願,她無法做到,就連她唯一的兒子,都因病懨不得皇上喜歡,她如今唯有抓緊赫瀾族這層關係,至少,要讓皇上記得她,記得她是有用的!
雲凰憤氣從臨華殿回了聽雪堂。
聽雪堂內四處靜溢,他下意思張望看著,沒看見姜舞的身影,眉頭一蹙,喚來宮人,“姜舞呢?”
“回殿下,姜舞回漪瀾軒了,不過她給殿下留了份東西。”宮人邊說,邊朝木桌望去。
雲凰瞥去一眼,走近,就看見桌上擱放著一瓷白色的圓罐,他拿起開啟看了眼,裡頭裝著墨色的膏狀物,聞起來似有酸澀感。
罐子下是一張紙,上面是秀氣端正的字。
“六殿下,罐子裡是奴給殿下準備的幫助睡眠的膏,是酸棗仁做的,對不眠很有效的,殿下入睡前以溫熱水化開飲用即可。”
改善不眠症的……
雲凰眼底波光溢過,昨夜種種浮現於腦海。
昨夜他說起他不眠,她竟就記住了,還特意給他準備了這個。
雲凰沉然的臉色逐漸趨於柔和。
“殿下。”
雲凰回過神,轉頭,只見一宮人抱著許多捲走進來,“殿下,這是昭儀娘娘吩咐拿來給您擇選看的。”
雲凰剛轉好的臉色瞬然散去,冷意爬上。
宮人瞅著,嚥了咽口水,連忙將畫卷擱到桌上後,匆匆離去。
一摞摞畫卷擺在眼前。
雲凰冷著臉色翻看著。
畫卷上的女子,一個個被畫的如傾城之貌一般,可他看著,卻沒一個能入眼。
這畫卷看的越多,他眼前那小姑娘水靈容貌就越是清晰,揮散不去。
“都是些庸脂俗粉!”
呼啦一聲,雲凰一拂手,桌上的畫卷被拂落散了滿地。
門口守著的宮人怯怯朝裡望了眼,不敢出聲。
————
洛州邊界。
“殿下。”俞烈將一份竹卷遞給雲容珏。
雲容珏接過細看了一番。
“洛州太守何衝,別駕也是何家的人。”他看著說道。
俞烈頷首,“是,聽說這洛州城大小叫得上名號的官員都和何衝連帶著關係。”
雲容珏將竹卷合上,“難怪,難怪啊。”
“殿下,咱們到洛州辦這事,只怕不容易。”俞烈擔心說道。
雲容珏飲著茶水,點頭,“是不容易。”
洛州城大小官員和何衝都有著連帶關係,他想查何衝,自然是不容易的。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外頭,守嚴實了。”雲容珏若意看著門外。
這一路上,他們夜夜提防著。
翌日一早,他們出發離了客棧。
大約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他們到了洛州城。
“公子,咱們是現在就去見何衝嗎?”俞烈壓低聲問道。
“不急。”
雲容珏輕淡一聲,徑直朝前走著。
兩人一路走著,一路四下看著。
片刻時間後,尋了個客棧落了腳。
“今兒咱們且在這洛州城內好好玩逛玩逛。”雲容珏說道。
俞烈微怔,有些疑惑。
他們是來調查的,怎的殿下還有這般興致。
洛州城雖不似長安繁華,但也是人聲鼎沸,熱鬧不已的。
雲容珏和俞烈兩人尋酒樓吃喝著,走街串巷著,聽著說書。
“今日可玩的舒暢?”雲容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