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聲再在沈府響起。
沈遠飛趴在地上,一張臉被汗佈滿,他的雙手,沒了力氣,手指通紅,大約是廢了,胳膊也似不是他自己的了。
“殿下!您寬恕了遠兒吧,遠兒知錯了。”
沈遠飛的母親,沈家姨娘實在忍不住,衝到沈遠飛身邊,看著自家兒子如此狼狽痛苦,她心疼。
“老爺,妾身求您,求您救救遠兒,他,他這孩子,從小身體就不好啊。”
沈遠飛雖不是嫡子,但也是沈大人的親骨肉,血濃於水,這個時候沈大人看著自家兒子這副模樣也是忍不住的心疼,“殿……”
然他要求情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身邊的妻子拉拽住,沈夫人瞪看一眼,小聲勸道:“老爺,您要想想咱們整個沈府,難道真要為了這庶子,置咱們全府上下於不顧了嗎?!書蘭可是您的嫡女!”
沈大人聞言下意識抬起眼,正對上雲容珏攢著狠戾的那雙眼睛,剛想求情的話,如哽在喉。
雲容珏冷看眼沈遠飛,慢慢鬆開腳,沈遠飛被身邊的人扶起來,可雙手無力垂著,沒有力氣。
“不許他看大夫。”雲容珏落下一句話後,轉身,朝沈府外走去。
方才叫囂的幾人都沒了聲音,偌大的沈府只剩下抽泣的聲音。
“殿下!”沈大人邁步上前,卻被俞烈攔了下來。
“看好這些人,還有沈府。”俞烈朝一旁府兵交代道。
雲容珏和俞烈都離開了沈府,然雲容珏不曾下令撤走圍住沈府的府兵。
……
翌日一早,雲容珏被楚音傳召進了宮,因為沈家的事楚音大發雷霆,更以諸臣討伐而之。
面對群臣眾嘴口舌,泰然若定。
“太皇太后的意思,是那本王赦免了那做了荒唐事一家的沈家?”雲容珏單膝屈著,望著楚音。
楚音深吸口氣,眼神清冷,“難道不應該?那沈家在大涼是兩代為官,也算是老臣了,攝政王一點情面都不顧及,未免過分了,更何況,說起來這也不算多重要的事。”
雲容珏薄唇牽了牽,“太皇太后覺得這是無關緊要的事?本王身邊的人隨便被人擄去,未經本王準允,要納了本王身邊的人,太皇太后覺得這是無關緊要?”
“說到底,不過是一微不足道的小丫頭,沈家有錯,也是錯在做事的方法上僅此而已,攝政王為了一個小丫頭如此大動干戈,甚至不顧及朝中老臣的顏面難道不是太過分了。”
楚音話落,周圍大臣低聲議論著。
雲容珏看了周圍人一眼,呲笑出聲:“她是本王身邊的人,沈家不顧本王的顏面隨意要人,難道不是置本王的顏面於不顧?本王此番若輕繞了他,這以後還有人將本王放在眼裡嗎?本王身邊的人是不是都可不管不顧,想要就要了!”雲容珏話頓,怒滿而溢。
雲容珏手握兵權,和楚音兩人相對相抗,如此這般,周圍諸臣一時不敢再多言。
片刻後,管閱輕咳一聲開口,“攝政王,話不是這麼說的,這人,有分貴賤,太皇太后也說了,姜舞不過是一小小奴婢,微不足道,和這樣微不足道的奴婢相比,難道不是沈家更重要?”
雲容珏睨眼看著管閱,面色淡定,緩緩啟聲:“若本王沒記錯,前些日子管大人剛納娶了一丫頭做小妾,那丫頭也是身份低賤的,本王若和管大人你要了這丫頭,納為本王之妾,管大人可否願意?”
管閱一愣,轉眼面色一紅,“這!攝政王,這非一碼事,豈能相提並論,更……更何況,微臣身邊之人,已是微臣的妾室,這哪有大臣妾室轉嫁於王爺的!”
“本王都不嫌棄,管大人有必要在乎?更何況,管大人你那妾室原也不過是小小奴婢,微不足道。”雲容珏原封不動將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