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謝寧回府後,稍做休息後,去了趟魏軍府,本想與魏穆冉聊說一番,但看著蘇懷顏虛弱之樣,還有魏穆冉無其他心思之樣,他欲要說的那些話,終是止於了口。
“顏兒……”魏穆冉守坐在床榻邊,雙手緊緊握著蘇懷顏的小手,至薄唇邊輕觸吻著,他雙眸泛著紅光,定望著始終不曾睜開眼的小姑娘,只盼她能醒來。
“顏兒,你不可出事。”他呢喃著聲,緊握著小姑娘的手指間不由泛白。
眼前往日的一幕幕盡浮於腦海中。
在荒煙的諾阿郡,他初遇見她時,她的模樣,她跟在他身後,奶聲奶氣喚著他冉哥哥時的樣子,她朝他撒嬌任性的樣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喜愛眷戀的。
他無可想象,若她真出了事,會如何。
…………
王宮。
謝寧一事原以為折騰這麼許久,能收場了,但沒想到,魏穆冉及時趕了回來,不僅如此,魏穆冉帶走了蘇懷顏,甚至還為謝寧找到了那樣有力的證人證明了清白!
壽安宮內,伺候的內官宮女大氣不敢出一個。周妧靠著軟榻,臉著沉色,一手撫著額。她面前不遠處的地面上,是好些碎瓷碗碟,兩個宮人正小心翼翼的拾撿著。
彼時,師學從外頭走了進來,看見撿著碎瓷碗碟的宮人。方才在外頭,他是也聽宮人說了事由。
師學朝一旁伺候的宮人投去一眼,示意幾人下去,而後才慢慢走到了周妧身邊,“太后娘娘。”
周妧聞聲抬起頭來,見是師學,眼中的那抹沉色不悅才褪下些許,“你來了,正好,陪陪哀家。”
師學頷首,“太后娘娘要保重鳳體。”
周妧輕嘆一聲,“若事事順心,哀家又何需這麼費心費神。”
師學知道周妧口中所說事為何,淮王一事,滿宮盡知,他也不例外知曉。“太后娘娘,師學聽聞,和安公主一直未能醒來,太師大人擔心不已,是一直守在公主身邊。”
提起蘇懷顏,周妧眼中劃過一抹複雜情緒,“哀家聽說了,和安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她若真有什麼閃失,太師……會深受打擊。”
師學頷首,“那是自然的,太師大人對和安公主寵愛有加,但凡公主出事,太師大人是都難以承受的。”師學說道。
周妧長吁一口氣,眼沉色片刻後,緩緩一聲:“是了,和安,你不要怪哀家。”
師學明白周妧這一聲話的意思。周妧以由將蘇懷顏關禁起來一事,師學是也知曉的,“太后娘娘,師學有一事不明,太后娘娘與和安公主,到底也有許多年的相處之情,為何這次非要……”他話聲微頓問道。
周妧無奈搖頭,“這許多事,哀家不得不做,有些人,哀家縱有不忍,也得狠心割下,如今朝中的情況,你也看著的,哀家雖掌權,但兵權大部盡在太師手中,朝中之權,更也是多在太師手中,再這樣下去,哀家與望兒如何自處?”
師學面有一色,明瞭。
權,乃一切源頭。
“太后娘娘,”彼時宮女急匆匆跑進來,“太后娘娘,和安公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