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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刑部出來,蘇懷顏臉色是更凝重了。
方才武鎮川與她說的,是那珍姨娘頸間的痕跡不止一道,若是懸樑自盡而亡,頸間痕跡應是清晰順道的,而仵作檢過後是發現頸間痕跡有凌亂之樣,不似自盡,更似遭人勒殺。
“怎麼會這樣?不應該的。”
蘇懷顏怎麼也想不通。
她相信謝寧不會殺人。但那珍姨娘頸間的痕跡又是怎麼回事?如仵作所言,上吊自盡的痕跡是與遭人勒殺大不一樣的。
但若珍姨娘真的是遭人勒殺,在謝府,又怎會無人知曉的?珍姨娘所住院子,離謝寧的主院並不遠,若真是遭人毒手,珍姨娘應會喊叫出來的,謝寧也應聽見的。
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
…………
謝寧被扣押,謝家頓時失了主心之骨,沉嫣性子軟,加之府上有謝家那對母女,便更沒有了沉嫣說話做事的餘地,謝母也趁著這個機會,把持著謝家事務。謝家事務被謝母一人把持,沉嫣並不在乎,眼下她最在乎的是謝寧。
蘇懷顏亦想幫謝寧,但這事疑點不少,她雖覺得奇怪,但要解開這些疑團,並不容易。
而就在她還陷入這疑團當中時,刑部那邊又有了動作。
刑部的人奉太后之名,徹查這件事,因此謝府成了刑部關注最甚之地,有人看守著,謝府裡的人,也不能再隨意出入珍姨娘所在的那個院子。
而就是在刑部的人調查之時,道是在屋裡地上的一角落,發現了謝寧隨身佩戴的玉佩。
在發現珍姨娘過世的頭一晚,謝寧是見過珍姨娘的,且聽當時在外伺候的丫頭道,當時還聽見裡頭傳出了爭執聲。
這些種種,是都無形指向謝寧,讓人覺得,珍姨娘自盡一事,與謝寧脫不了關係。
如此一查,被看押起來的謝寧更沒了放出來的可能。
沉嫣心急如焚,甚至昏過去兩次,蘇懷顏看著,亦是著急。在沉嫣的再三請求下,她是又找過周妧兩次,試圖求說通周妧,暫放了謝寧。
然,無論她怎麼求說,周妧始終不願鬆口,與她說了許多‘理由’來推拒掉她的請求。
“公主,咱們眼下怎麼辦呀?太后娘娘都不肯幫忙了,咱們要想幫淮王出來,怕是難了。”
蘇懷顏沉思想著許久,是也沒能想出個頭緒來。
謝寧被關,手中一應掌事皆被交出,短短兩三日時間,朝上,是又有兩位大人被揪出錯處,而受責罰。
蘇懷顏為著謝寧一事,是在魏軍府、謝府和王宮三頭奔跑著。
“懷顏,太后娘娘不肯放人,這可怎麼辦啊?難道,他們……他們真要定王爺的罪嗎?”沉嫣著急。
蘇懷顏一臉凝重,“呂大人和宋大人那邊是也在想辦法,但是這件事存有不少疑點,且都指向謝寧哥哥,太后那邊又不肯稍做鬆口,這事,確實難辦。”
“懷顏,你一定要幫王爺啊,沉嫣實在沒辦法了,如今太后那邊也只有你能說上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