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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又什麼想問的，儘管說就是了，不用和我客氣。”掌櫃的笑嘻著。
蘇懷顏先是問了掌櫃的在這開這茶館開了有多長時間，掌櫃的回之有五年之久。
五年……
蘇徽將、軍逝世是八年前的事。
“那在此之前，這裡是做什麼的？”她又問道。
掌櫃笑著回道：“姑娘，我買下這兒時，這且就是個空院。”
“空院？”蘇懷顏詫異。
“是啊，就是個空院，不過您別以為這空院，就便宜，這兒，”掌櫃的抬眼打看著四周，手攥著巾絹指著，“買下這兒可花費了我不少銀錢呢。”
“那您可知，這裡之前是什麼地方？”蘇懷顏問。
掌櫃的眼色稍有一頓，收了收眼中情緒，然後笑著道，“這，我怎會知道，就是一空院，我瞅著位子不錯，也夠大，便買了下來。”
掌櫃的明顯沒有說實話。
“生意之人豈會這麼魯莽，您買下這地方，總要交人銀錢，難不成連收您銀錢之人都不知是什麼人？”蘇懷顏問，“生意之人，在乎生意是好與否，即便是買下地方，租下鋪面，也要一審二查，或看風水，或問清地由，若不然，是個不詳之地，豈敢做生意。”
掌櫃的餘光朝蘇懷顏瞥去，沒想到看上去年紀小小的一丫頭，這麼能言善道，且句句點在要點上。
“姑娘，”掌櫃轉而一笑，“那不知，姑娘問這些又是做什麼？總不會是……對我這茶館有興趣，姑娘想買下吧。”
顯然，一眼便能看出眼前小姑娘不會是打得這樣的算盤。
蘇懷顏抿著粉唇，片刻之後，從懷裡又拿出一錠銀子。
前後兩錠銀子，是要抵上這茶館一年，甚是兩年多賬收了，掌櫃精明的瞬然又浮起了光亮，伸手就要去拿那銀子。
蘇懷顏搶先一步摁住，“掌櫃的，您同我說實話，這銀子便歸您，甚還有。”
掌櫃的笑了笑，輕咳一聲，然後轉眼朝四周看了一看，傾靠近蘇懷顏，壓低聲道：“那我便同姑娘說上一說，但姑娘到了外頭可不能胡言，或給我說道出去。”
蘇懷顏點頭答應下來。
“這兒啊，原本是一座官邸。”
“官邸，何人的官邸？”
“瞧著姑娘年紀還小，許是不曾聽聞過我朝原有一將、軍，姓蘇的，這原便是那位將、軍的家府舊邸。”掌櫃說道。
“既是朝官舊邸，又是將、軍府邸，怎會落入你手，還成了這商生之地？”
掌櫃的眉頭一揚，聳了聳肩，“這我就不清楚了，總之我接手的時候這兒就是一座廢棄宅邸，我是看這裡不錯，才託人走了關係，這不正巧，這兒就要變賣出去，我便一咬牙，拿了所有銀錢買下了這兒。”
“那位將、軍，可是蘇徽蘇將、軍？”蘇懷顏問出。
掌櫃皺眉想了一想，“好像是吧，我就知道是姓蘇的，至於人兒名甚，我便不知了。”
蘇懷顏垂著眼，眼底思緒滿滿，掌櫃看著，忍不住問道：“姑娘，你問這些做什麼？”
蘇懷顏淡淡一牽唇，“沒什麼，只是之前有耳聞，所以有些好奇，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