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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馨牽唇笑了笑,雖眼有不悅,但還是應了下來。和馨目送著兩人馬車離開,待消失於視野後,她臉上含著的笑慢慢散開,一轉眼,臉上的溫怒顯露。
阿星看著和馨格爾臉上的不悅和怒,垂落在兩側的手緊緊攥成拳身體下意識往後縮著。
“你是越來越有能耐了。”和馨悠聲。
阿星連忙跪在地上,“格爾恕罪,奴婢不敢。”
“起來吧,若要再讓人看見,是又該說我待你刻薄了。”和馨冷哼一聲,朝驛館裡走去。
阿星這才敢起身,跟上。
但進了驛館房間,阿星再受了罰。她跪在地上,雙手高舉著裝了水的臉盆。和馨對她的懲罰,從來不會因為誰而減少,她想逃脫和馨的手掌,可她不知道該如何,才能逃脫。
難道,她要一直這樣,在和馨掌中,至死為止嗎?
不,她不想的。
可是要怎麼做才能……
夜深,大約一個時辰後和馨才肯讓阿星鬆了手,阿星雙手胳膊已是酸澀無力,此刻甚至連一杯茶都已拿不起來了。
阿星站在門口守著門,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顏兒。”
她沉思的雙眸泛起一抹思緒。今日她聽見魏將、軍這樣喚和安郡主。
顏兒,是和安郡主的名字嗎?
和安郡主的全名又是什麼?
顏……
是巧合,還是……
…………
和馨格爾同程家公子聯婚一事定下,是年前程杭便要隨著諾阿郡部的大婚之車離開臨安。程家驟然得了這麼一門婚事,自是不敢怠慢,準備了不少給和馨格爾的慶禮。
和馨在臨安的各個脂粉鋪子,成衣鋪,首飾鋪,都定要了不少婚嫁時穿的用的,佩戴的。
邊草是在買絲線的鋪子遇到的阿星。阿星臉色始終不太好,邊草看著,也瞭然明白。
和馨格爾對阿星苛刻,郡主雖有心幫上一幫,但,終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私下裡和馨會如何對阿星,她們無法得知,也不可能時刻插手管著。
邊草是同情阿星的,她們都為下人,本就容易惺惺相惜,加之,雖同為下人,但兩人的境況可謂天壤之別。她的主子總是心疼她們的,是連重話都少說過。
遇見阿星,邊草便同她相聊了幾句。
“邊草姐姐,郡主對姐姐們真好。”阿星感慨道。
邊草微微一笑頷首,“是,郡主是最心善的。”
“邊草姐姐,我聽聞郡主是一直將養在魏軍府的,是真的嗎?”阿星問道。
邊草點頭,“是呀。”
“這是為何呢?郡主的爹孃呢?他們難道不在臨安嗎?”
邊草邊挑選著絲線,邊回道:“郡主……郡主爹孃早逝了。”這已不是什麼隱秘之事。
早逝了……
“那郡主沒有其他家人嗎?”阿星又問道。
邊草抬起頭,笑著:“阿星對郡主的事很好奇呀?”
阿星虛眨一眼,連解釋著:“郡主兩次三番救了阿星,阿星是打心眼裡感激的,阿星在格爾身邊,對郡主之事偶有耳聞,所以才忍不住多問了兩句,邊草姐姐莫怪同阿星生氣,阿星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