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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妧眉眼含笑點頭,“臣女過來時恰看見了,小冉能為王上為大燕贏得比賽爭得顏面,也是小冉的福氣,是小冉應盡的本分。”
“本宮知道,魏將、軍是你一手帶大的,周姑娘這做家姐的是要比為人父母還要用心,魏將、軍如此出色,可離不開你的功勞。”柳妃說道。
周妧低眉笑,不敢邀功。
周妧同柳妃聊了片刻,柳妃雖有刻意掩飾自己的情緒,但周妧一向擅長讀人情緒,也看出,聽出,柳妃的低落。
至於這低落是為何,周妧一猜想,便知。
鄭夫人進宮後受寵已是人人都知之事,方才過來時,她也看見,眼下是鄭夫人陪在王上身邊。從前總是柳妃陪著,多年習慣被迫改變,柳妃自不會愉悅。
“娘娘,恕臣女直言,若娘娘心有不快,說出來,或發洩出來,才是好的,若不然悶於心中,是容易悶壞人身心的。”周妧啟聲道。
柳妃一怔,轉過頭盯看周妧片刻,“你知本宮為何不快?”
周妧一笑點頭,沒有刻意彎繞說話,而是直言將話道出。
柳妃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周姑娘,你這話的言下之意,是本宮在嫉妒?”
周妧道:“娘娘深愛著王上,王上亦是深愛娘娘,這麼多年,娘娘陪伴王上左右,感情恩愛,如今驟然有人出現分剝走王上的一部分愛,娘娘有所不快,甚至,嫉妒,才是人之常理。”
“若娘娘沒有半點嫉妒,反而特別大度,甚至不在乎,那娘娘對王上也就沒有愛意了,有愛,才會有嫉妒。”
周妧的話大膽,卻也一針見血。
難過,嫉妒,柳妃知道自己是有的,但凡深愛一人,就會有這樣的情緒,誰都一樣,她也不例外。
“只要這嫉妒不往斜處,就都是可以理解的,恕臣女直言,娘娘該為自己爭取。”周妧道。
柳妃定看著周妧,“爭取,周姑娘認為本宮該如何爭取?”周妧沉下眼,剛要開口說什麼,忽然!
柳妃臉色一變,手捂著心口之處,沉重喘息起來!“娘娘!”
周妧眼睛倏然睜大,蹲下、身,“是娘娘心悸症又犯了?藥呢?!”
柳妃自多年前生產,產下不不多久久夭折了的嬰孩後,便有了這心悸之症。宮女慌慌張張從懷裡掏拿著藥,許是因為太慌張,好半天都沒折騰出來。
周妧一瞪眼,隨機從袖口之中拿出一瓷瓶,倒出一顆藥給柳妃服下。
“周……周姑娘,你給娘娘服的是什麼藥?!”宮女著急,話語間甚有指責之意。
周妧輕拍著柳妃的後背,替柳妃順著氣,“娘娘可感覺好些了?”
柳妃沉喘著氣,逐漸才覺得呼吸順暢平和下來,“你……你給本宮服下的是什麼?”她問道。
“娘娘恕罪,周妧自作主張,但請娘娘放心,這藥是可很好治癒娘娘心悸的藥。”周妧回道。
柳妃呼吸平和下,臉色也逐漸恢復。“這藥效,似是要比本宮的藥,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