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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懷顏點點頭。這話是也沒有錯的。
傳聞是傳聞，事情真假，梁昭芸不說，她豈好分辨斷定。
只是梁昭芸那樣，也實在令她擔心。
…………
“將、軍。”孟展走到魏穆冉身邊，稟道著事。
魏穆冉聽著，平和的雙眸勾起一抹深意，“可知去了哪裡？”
孟展搖頭，“將、軍，屬下覺得，太妃娘娘或許……是有什麼事，將、軍，要不要盯緊些？”
魏穆冉思想片刻後點頭，“盯緊些是要的，但若發現什麼也別輕舉妄動，回報後再議。”
孟展頷首，緊接著聽男人問道：“那件事如何了？”
“回將、軍，這兩日便可了。”
魏穆冉眼中勾起一抹鶩冷之氣。
————
轉眼，臨安城入了冬。
宮裡宮外一切平和，但也有不少或這樣或那樣的事在彌傳著。是聽聞太后娘娘近來喜好聽樂，時常傳喚樂師進宮。這本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但又聽聞，這樂師非同一般，不僅樂理好，且甚得太后娘娘歡心，所以才時常召進宮中。
除此之外，是也有另一種聲音傳著。
“這些話，你們可莫要在外胡說了，若讓有心人聽去，可是要惹事的。”蘇懷顏聽著邊草翠蘿的議論，叮囑道。
翠蘿邊草笑了笑點頭，“奴婢們知道，只是這事聽著新鮮，所以奴婢們才和公主說說，咱們不會出去胡言亂說的。”
蘇懷顏點頭，想著方才翠蘿她們說的那些，是覺有些荒唐的，“這事依我看，八成是假的，太后娘娘應只是喜歡樂理，恰好這樂師精通，太后娘娘才多有信任。”
若說太后對那樂師有些什麼想法，蘇懷顏怎都覺得不太可能，太后對先王，雖不似柳貴太妃那般情深，但是也感情深厚的。
魏穆冉走進來的時候就聽見主僕三人嘰喳話語的聲音，問了兩句後，讓邊草翠蘿退出了房間。
“太后這事，我是也有耳聞。”
“那冉哥哥是否覺得這事荒唐？反正顏兒是覺不太可能的，太后對先王也是情深義重，且太后身為太后，又怎麼會對一樂師……”
魏穆冉聽著小姑娘的話也只是笑而不語。
——————
宮中，周妧歇息時是一如往常，喚來了奏樂的幾人。
壽安宮中，悠揚響著的樂聲，都是周妧所喜愛的。周妧側靠著軟榻隔著紗簾目光望向外頭若隱若現奏樂的人。
隨著樂聲止，周妧輕緩開口，“好了，你們都先下去吧。”
幾人起身，剛要退離時，周妧又道：“師學留下。”
眾人退出，只師學留在了殿中，周妧示意一抬手，師學走近。“坐吧，你就再為哀家獨彈一曲春江花月夜。”
春江花月夜乃周妧最喜聽的歌調。
師學依周妧所說，彈奏起來。周妧半眯著眼，望著師學，耳邊聽著熟悉的春江花月夜，眼前似有什麼一晃而過。
師學彈奏完後，周妧又讓其坐到身邊，與其相談許久。
就在兩人正談說在興頭上的時候，宮女走進來稟聲道：“太后娘娘，太師大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