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很無聊,而且極少會下雨,晚上還很冷,照顧她的翟強偶爾回來幫她掖被子,姜荔半夜總會睡不著覺,偶爾會起身在窗邊發呆,在南非第十天的夜晚,下了一點小雨,女孩閉上眼,眼前的光線忽然被遮擋,像是有人在凝視著她。
姜荔猛然睜眼,看見的是一雙美豔的瞳孔,男人帶著灰色的口罩,衣著深黑色夾克外套,他的髮絲有些許凌亂,像是來的很匆忙,女孩愣了兩秒,等回過神她起身抱住他,她心裡覺得很委屈,在這裡待的一點也不開心,黎博延俯身抱緊她。
姜荔急忙去看他的手,男人的手指已經接回去了,現在可以活動自如,她揪住他的衣角,“你是來這裡要帶我回去的嗎?”
“嗯…”黎博延用自己的耳朵蹭蹭女孩暖烘烘的臉頰。
姜荔趕緊起身穿好鞋子跟著他走,黎博延剛帶著她走出門口迎面撞見凡恩牽著兩條狼狗走來,兩條狼狗呲著尖銳的獠牙,獠牙還在滴著口水,目露兇光,少年瞥了一眼男人身後的女孩,“你跟她認識?”
“認識!”
“我說過你不可以對她下手。”
“嘖嘖,人家薄燁霖肏了就扔,也就你這傻子把她當成個寶,估計下面都被肏熟肏透了。”少年說出的話語粗俗又惡劣。
黎博延眼眸深寒,迅速上前抓住一條狼狗按在地上,骨頭“咔嚓”一聲,狼狗“嗷嗚”一聲都來不及,身下的前一秒還呲著獠牙的畜生瞬間被擰斷了脖頸。
“不關她的事,她的確不知道你們口中的‘普林’是誰,薄燁霖也很厭恨她跟她媽媽。”黎博延神色陰沉的望著凡恩以及他那條被嚇到已經合上嘴的狼狗。
氛圍忽然沉入一股奇怪的詭譎中。
凡恩摸摸那條被嚇到合上嘴的狼狗,主動讓開路,淡聲說,“走吧。”
黎博延牽著姜荔的擦過凡恩身邊離開。
姜荔聽見身後的“咔嚓”聲,她沒敢回頭看。
她知道,另外一條狼狗也被凡恩擰斷了脖頸。
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冷感攀爬著她的身體,像是要把她拽入滿是冰塊的河流裡,一股冰冷的水湧入她的鼻腔裡,她反應過來大口呼吸。
黎博延帶著她上了一輛車,男人直接送她去了機場,他給了她一些現金,“注意安全。”姜荔攥緊他的袖子,“你不跟我一起走嗎?”他搖頭,“我在國內已經死了。”他在國內已經有了死亡證明。
他的父親並不想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
黎博延只能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樣躲藏在別的地方活著,他不能回國內,男人捏住她的手腕,“回到國內會有我的朋友接應你,這是安全的,不要亂跑,記住我的話了嗎?”見她眼眶紅紅的,男人輕輕抱住她,“會很安全的,不用害怕有危險。”
姜荔埋在他的懷裡,“他們說你死了,在遊艇炸死的。”
“我跳海了,我懂水性。”
姜荔上了飛機,黎博延把自己身上的外套遞給她,國內可能會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