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燁霖回了一趟家裡,與其說這裡是家不如說是一個地方,一個養到他十八歲的地方。
男人對於這個地方並沒有什麼好值得留戀的,薄吳見他肯回來面上雖然不鹹不淡的,不過卻在晚上吃飯時在餐桌上問他什麼時候肯回來幫幫他忙管理一下爺爺的公司,爺爺的公司最近訂單很多,忙不過來。
薄燁霖知道爺爺的財產來的不乾淨。
家裡都知道這些錢財來的不乾淨,誰會說呢,既得利益者嘴巴嚴嚴實實的。
爺爺有叄個兒子,之前有女兒,只不過被弄死了。
那個年代重男輕女只要兒子不要女兒。
不過薄嚮明生的這叄個兒子在各自的行業都有不錯的成就。
薄燁霖抬頭看了一眼別墅裡的照片,這裡只有他的母親的照片,男人輕笑薄吳假惺惺,到死了才開始紀念,活著的時候也不對她好點,現在死了紀念有個屁用。
薄燁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說考慮考慮。
他在這裡的房間還是跟他十八歲那年離開家的擺設一模一樣,男人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手中的手機響了,是利克打來的。
“你爸開價比你高叄倍,早知道就不跟你籤那合同了,完全就是賣身契。”
利克說的是俄羅斯語,嘰裡呱啦的,語速又快,一般人不認真聽還真難聽懂。
“我爸還說些什麼?”
“沒了,就問我能不能合作,我說已經跟其他人簽了,你爸有些失望。”
都說人不可貌相,利克看起來邋里邋遢的,喜歡一個人獨居在冰天雪地的地方里。
料誰也不會想到就是這個一個男人是個礦物資源供給的大老闆,每年賺到鉅額財產,這麼大的油水很多人都想分一杯羹。
薄燁霖輕笑,道了一聲“謝”便掛了電話。
利克不會孤獨,他反而很享受孤獨。
沒有其他情況他是不會給薄燁霖打電話的。
處理完這邊的事薄燁霖得去美國一趟。
薄燁霖穿上外套下樓,這個時候客廳上還是燈火通明。
很明顯,薄吳這個時候還沒有睡,而薄燁霖今晚也不打算在這個莊園過夜。
薄燁霖沒看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一眼。
在他經過電視機前時薄吳淡聲開口,“不要傷害姜荔,她是無辜的。”
姜荔是一個不被祝福的孩子。
薄燁霖停頓在門前,語氣冷淡的譏諷,“怎麼?爸你這是心疼那個私生女的女兒?”
“姜荔是不是無辜的你比我更清楚,你媽的死也不能全怪我,是她不中用。”
一個男人最需要的是什麼?是性!
他當年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薄燁霖的媽媽身子很虛弱,沒有辦法滿足他的需求,他出去偷腥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他沒想到會生下姜盼翠這個孽種。
任何人都清楚那個糯糯的小姑娘是無辜的,她會甜甜的喊外公,還愛著這裡的每一個人,對生活充滿著期望,姜盼翠把她教的很善良,就好像一縷陽光照在陰溝裡。
“她前段時間被送入醫院,手掌心都是血,脖頸上全都是手指印掐痕,額頭也撞傷,姜盼翠來求我,求我放過她的女兒!”
薄吳從來不會對姜荔下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派人去暗殺姜盼翠解薄燁霖的心頭恨,比起女兒他心底自然是偏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