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耽誤你點時間,我在你弟弟的宿舍——”
一本書被扔過來,他能接卻沒接,任由書擦過他眼角,硬皮劃出一道血痕。
陳子輕心驚肉跳,演過了,為什麼會這樣?他的馬甲是愚蠢反派,不需要有暴力傾向,他剛才想都沒想就……
好像這個現象不是第一次了,他把毛巾砸周衍明臉上那次也算。
可不可以當作是無理取鬧?發神經?
陳子輕只能當作是,他的精神又沒什麼問題。
周衍明清晰地察覺到了少年的不知所措,他那股暴戾的資訊素有所收斂:“寶貝兒,你是不是要讓你衍明哥哥的眼睛瞎掉?”
alpha從口中蹦出誇張的言辭,配著他眼角的鮮紅劃痕,有種難以形容的瘋勁。
陳子輕垂頭看自己踩著椅子橫腿的兩隻腳,這副身體是喜怒無常的性格,他這會兒是可以慌亂內疚的,所以他抿了抿嘴,小聲說:“對不起。”
周衍明感到新鮮,他不是沒見過少年柔軟可搓|揉的一面,卻是頭一回聽這三個字,對他說的。
神態語調都像極了沈文君。
可細看卻又不一樣,當然不一樣,他們是兩個人,差著輩分。
周衍明把手機螢幕對著少年,螢幕是黑的,通訊沒撥通。他忍俊不禁:“這麼怕被你哥知道你說他半截身子入土。”
陳子輕乾巴巴地說:“我哥很年輕,一點都不老。”
周衍明指正:“他三十二,我二十九。”
陳子輕睜眼說瞎話:“
() 長相問題,你顯老,你看著像四十歲。”
周衍明摸了把臉,操。
陳子輕起身去撿地上的書:“周衍明,我們的事早就翻篇了,你繼續追求你的沈老師吧,我祝你成功破壞他跟我哥哥的婚約,得償所願。”
周衍明拿走他手裡的書丟在桌上,面容肅冷:“就因為我那晚沒帶你走?”
潛臺詞是,你鬧夠了嗎,差不多行了。
陳子輕仰頭看不上道的alpha,身子發抖:“就因為你那晚沒帶我走!”
他哀聲:“你不知道,你聽我那麼威脅你那麼求你,還是把我送回去的時候,我心都死了。”
周衍明明知少年話裡的水分很大,依然為之震動:“要不是沈文君的那通電話,我就帶你去我那兒,我會脫了你的衣服,和你玩大人的遊戲。”
陳子輕把頭扭到一邊。
看似是不想聽,實際是怕自己忍不住翻白眼。周衍明那晚準備要他的事,虞平舟跟他說過了。
陳子輕的臉被掐住,轉回來,alpha炙熱的氣息噴吐在他鼻尖上面:“你該謝謝沈文君,是他阻止了那件事的發生。”
“到現在還在為你的沈教授說話,隨便吧,我已經不想再跟你有聯絡了,你滾。”陳子輕指著宿舍大門,“周衍明,你給我滾。”
周衍明面色可怖。
陳子輕把他往門口方向推,嘴裡還在放刀子,全往他的自尊跟心口上扎:“我後悔讓你追我了,看到你就煩。”
周衍明站定,身後的手怎麼推,都推不動他,像是在給他按摩,他沒回頭:“你沒事撩一個大叔幹什麼,小破孩,你也不怕遭天譴。”
陳子輕心說,我怕啊,誰讓你是沈文君的追求者,對不起了。
“你把我當贗品,你說我東施效顰,我什麼都不如你的沈教授。”陳子輕說,“我吃甜點喝果汁,你說我學他,我說話有點小習慣,你也說我學他。”
“這個世上只有他能吃甜點喝果汁,只有他能那麼說話,他申請專利了,別人那樣子就是學他,在你看來,你的沈教授是個寶,我是個草。”陳子輕搖頭,“不對,我連草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