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反,張慕生那個“治好了”的神經病不但不改,反而變本加厲。
“不分房睡可以,但是隻能,”陳子輕垂頭把葡萄吃到嘴裡,他退一步,模糊不清地說出自己的方案,“一弄。”
張慕生不快不慢地剝第二顆葡萄:“一弄,那二四六七我怎麼過。”
葡萄沒籽,陳子輕吃完就等著投餵:“你就按沒結婚前的法子過。”
張慕生還是那副不是很在意,更不顯露急切狂躁的姿態:“沾過腥了,還怎麼吃素。”
陳子輕發現自己有呈現劣勢的徵兆,他立馬就拔高音量,虛張聲勢道:“那我不管,這個家我說了算,我不是在問你意見,我是在給你下通知,你只管照著我說的辦就行,我待會就把約法三章貼在床頭。”
張慕生喂他吃了一小盤葡萄,起身去洗乾淨手,把帶著水跡的手指撫上他的臉,沿著他面頰青澀的線條下滑,捏著他下巴摩挲:“只有我想要你,你沒有想要我的時候?”
陳子輕支支吾吾,眼神飄忽,很不誠實地說:“當,當然沒,我才不像你,滿腦子只有那些個事。”
張慕生面色淡然:“好,我知道了。”
當晚,陳子輕洗了澡回房間,發現張慕生赤身靠坐在床頭抽菸,目光透過一團團漂浮的煙霧投過來,似乎盯在他身上,又似乎只是在想事情,根本沒看他。
這畫面的衝擊性很強,讓人難以忽視。
陳子輕頓時有種唐僧進了盤絲洞的錯覺,他遲疑著不敢上前:“你怎麼不把上衣穿上?”
張慕生微微眯著眼:“熱。”
陳子輕謹慎地杵在原地:“不都開了空調嗎?”
張慕生開口:“心熱,火大。”
陳子輕被那兩個詞給搞得腿打哆嗦,他磨磨蹭蹭地爬上床,眼角不受控地亂瞟到男人隨著氣息起伏的塊狀腹肌上面,幾條被他抓出來的痕跡還很明顯,其中一條延伸進了張慕生的褲腰裡,他嚥了口唾沫,指尖麻麻的,還發燙。
“睡覺了,”陳子輕把枕頭拿起來放旁邊,“你把燈關掉。”
床頭燈開關被啪地按了下,房內光線暗下來,窗外月色沿著窗簾縫隙往裡鑽,菸草味攏著陳子輕,他翻
了個身(),背對著張慕生。
過了一小會?()『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又把身子翻回去,面向他:“你怎麼不抱著我睡?”
張慕生想笑,他唇角冷冷的:“抱不了。”
“怎麼就抱不了?”陳子輕氣洶洶地無理取鬧,“我不讓你弄,你就不抱我了?!敢情我在你心裡眼裡就是個用來做那事的玩||具?”
張慕生拿過櫃子上的菸灰缸端在手裡,將菸灰彈進去,他沉默著吸菸,一口一口地吸完,掐了煙湊到他的小騷老婆耳邊:“別折騰你男人了好嗎。”
陳子輕的耳朵有點癢。
“你是個玩具,那我是什麼。”張慕生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陰沉著臉似笑非笑,“我是你這個玩具養的,招下手就搖尾巴,丟塊骨頭就流口水的狗,每天的任務就是伺候你,白天伺候你吃喝,晚上伺候你睡覺,哪次不是你爽夠了才到我。”
不是問句,是陳述,稀鬆平常的語氣說著讓人浮想聯翩的話。
周遭氣流好像突然成了易燃物,隨時都能燒著。
陳子輕將不聽使喚地吸附在張慕生腹肌上的手艱難撤離,摸索著去夠空調遙控器,把溫度下調兩度,還是熱,他氣惱地用了些力道去推罪魁禍首:“你說話就說話,怎麼還壓低聲音。”
得到的回應是通紅的耳廓被親了親,耳垂落入一片溫||熱||溼||潤地帶,他自暴自棄地躺平,今晚又不知道要弄到幾點。
後半夜,陳子輕連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