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爹,不然就是兩個王八羔子。
她抹把臉,拿下頭巾,理了理摻白的頭髮,再把頭巾搭上去紮在下巴下面,就因為老伴身子骨好了,人有勁了,借出去好些年一直要不回來的錢還到了手上,周圍村子誰家想知道家裡墳興不興的,都想讓他們兒子給看看,她給兒子打電話說了這事,兒子叫她別想。
張母又有了主意:“誒,你說,慕生這趟回來了,我再試著跟他說說看墳的事兒?”
張父眉頭擰出“川”字:“那種技術不是看書就會的,他肯定是碰了個高人,落了幾句指點,咱家運氣好。”
張母正要往院裡看,窗簾突然被拉上了,她一頭霧水:“你怎麼好生生的就拉窗簾,都打我臉上了。”
張父的語氣有那麼點不自然:“外面的別看。”
張母沒及時發覺老伴的反常:“有什麼是我這個做孃的不能看的?”
她非要把窗簾拉開,張父攔不住,索性說了原因:“你兒子在對著人小遙耍流氓!”
張母拽窗簾的動作一下就停住:“剛不是在寫春聯嗎,怎麼耍上了?”
張父咳嗽兩聲:“小遙看他寫毛筆字,看得眼睛都不眨,慕生就把他按在桌上……”
張母很不贊成兩孩子的行為:“這哪行,還沒結婚呢!”
張父喝道:“咋呼什麼,就親親嘴,不會懷上。”
張母心緒複雜地哎了聲,別說親嘴了,就是睡一百年也懷不了,小遙如果是女孩子就好了。
她兒子如果
() 不是同性戀就好了。
都是命。
望向春這個年過得不咋好,一天到晚的頻頻走神,燒年夜飯切臘腸的時候,手指甲切掉了大半,在鍋洞口燒火的時候,手上火鉗把褲腿燙了個大洞,到親戚家拿東西,人回來了,東西忘了拿。
她能是這狀況,都源於她憂慮弟弟年後的親事。
起初她以為夢裡弟弟的慘死,是他到了西寧,住在張慕生那兒和人相處起衝突,鬧厲害了,因此丟了命。
就想著讓弟弟回來。
可每次打電話,弟弟都說很好,語氣聽著不像是裝的,十一月份弟弟回來,她看了,小孩沒瘦,下巴都圓潤了,可見在西寧過得是很滋潤,她就放下心來,跟張家商量著親事。
直到她再做夢。
那一幕好像是跟前一個夢連著的,連續劇。
現在她懷疑自己做的夢,是在地底下的爹媽給的提醒,告訴她,弟弟嫁給張慕生後的結局。
所以,她不想讓弟弟嫁過去了。
那會兒張家帶的東西,她都一筆筆的記在本子上了,要是退婚,她會把東西一樣不少的還回去,包括張家傳下來的那些金的玉的首飾。
可弟弟對張慕生的心思都擺在臉上,寫在眼裡,要他別嫁過去,怕是不可能。
六點多,村裡家家戶戶幾乎都放下了碗筷,收拾好桌子準備串門拜年。
望向春蹲在屋簷下的角落給爹媽燒紙。
堂屋傳來歡快的腳步聲,伴隨一聲勁勁兒的叫喊:“姐,我出去了啊!()”
望向春撥動盆裡的紙錢:≈ap;ldo;小遙,這下著雪呢,外頭冷,你別出門了,就在家裡頭待著吧,待會兒有人上門拜年,你得在家幫姐。?()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陳子輕走到她旁邊:“往年我都是一個人在房裡看春晚,不在堂屋待著,姐你知道我懶得和哪個說話,村裡沒一個看我順眼的,我煩得很,再說了,我已經跟慕生哥約好了。”
望向春見勸不住他,就說:“那你過來磕個頭。”
陳子輕疑惑:“吃年夜飯前不是磕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