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背部的面積佔據了大半。 藍色。 海洋嗎? 陳子輕的關注點一會往這兒跑,一會往那兒跑,他走著神,沒注意到周今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七爺早點休息。” 陳子輕的視線從下到上:“嗯,你也早點休息,缺什麼跟傭人說,直接找莊矣也可以。” “好的。對了,七爺,您沒事還是少玩為妙,免得哪天傷了自己。”周今休指了指桌上的黑色皮鞭,“再者說,七爺您每晚都要抽矣叔,萬一再出現今晚的情況,從正面抽,把他的眼睛抽到了,那您不得心疼懊悔。” 陳子輕抿嘴笑出淺淺的酒窩:“今休說的是,我後面確實該注意,皮鞭不是誰都能玩好的。” “嗯。”周今休和他提了事故相關。 陳子輕聽完靜默了會,突兀道:“你會玩皮鞭嗎?” 周今休並未露出被上司促狹打趣感到冒犯的神色:“屬下沒有那嗜好。” 陳子輕點點頭:“你明天請假吧,等臉上的鞭痕消了再去上班。” “納屬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周今休道。 陳子輕忽然對著他高挺卻又不強行端著的背影喊:“今休,白天你下水救我這事,我記心上了。” “七爺有心了。” 年輕人回了一句就開啟門。 陳子輕把皮鞭拿起來把玩把玩,周今休身上找不出一絲一毫有可能被馴化過的痕跡,他背後能有主子嗎? 會不會是原主沒搞清楚啊…… 周今休出了房間,他理著袖口往前走,察覺到什麼,抬了抬眼。 莊矣立在大盆綠植旁,目光落在周今休面頰的鞭痕上面,皺了皺眉:“少爺平時都抽後背,今晚怎麼……” 周今休思索道:“後背抽膩了吧。” 莊矣沒言語。 周今休問道:“矣叔不在房裡陪妻子,怎麼站在走廊?” 莊矣聽周今休提起他房裡的那位,不著痕跡地閃過厭煩:“睡了。” 周今休不再多問,他走到立在原地的莊矣身旁,擦肩而過時聽見對方說:“需要我給你拿藥?” “不用麻煩矣叔,”周今休說,“七爺上過了。” 莊矣抿著的唇出現一抹弧度:“他每次事後也給我上藥。” “事後?”周今休挑眉,“說得跟做完了,屁股讓他捅了,被他扒著擦藥一樣。” 莊矣嚴肅道:“周秘書,注意你的言辭。” 周今休聳聳肩:“抱歉。” 莊矣轉身問越過他下樓的年輕人:“這次的事故,周秘書查了嗎?” 周今休腳步不停:“初步調查是你妻子的司機前一晚和朋友玩牌,第二天睡覺不足,瞌睡引發事故。” 莊矣說:“這件事彙報了?” “當然。” 莊矣詢問道:“那少爺怎麼說?” “他沒發表看法。”周今休轉身,“想必是心裡有分寸,你說是嗎,矣叔。” 莊矣溫和道:“或許吧。” “怎麼這麼不確定,”周今休說,“論誰更瞭解七爺,矣叔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畢竟你們相識二三十年。” 莊矣緩慢道:“瞭解的程度並不能完全跟接觸時長相等。” 周今休微笑:“矣叔謙虛了。” 下了樓,周今休臉上的笑意斂去,他去客房的衛生間,把水池放滿水,腦袋埋進去浸了浸。 直起身時,面上不斷往下滾落水珠,盡數淌進脖頸,打溼凸顯的喉結和領口。 潮溼的額髮被他向後捋,眉眼深邃而冷漠,猶如一副精心打磨幾個世紀,歷經風霜雪雨的石雕畫像。 “莊矣搞什麼,一股子敵意,拿我當情敵?” 爭誰? 莫名其妙。 整得就跟人人都是同性戀一樣。 周今休解開襯衫拉下一邊,入目是肩膀上的鞭痕,他陰晴不定地看了一會,沒做處理。 陳子輕不知道他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