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陰陽怪氣?”
謝浮冤枉:“現在的謝浮哪敢。”
陳子輕扒開脖子上的手直起身,他把牙刷沖沖,放進漱口杯裡:“謝浮,我希望你有分享欲,希望你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希望你不快樂就直接發洩出來,不光是對我這樣,對別人也是。”
謝浮的眼裡露出幾分純粹的困惑:“我不都做到了嗎。”
他自我反思:“我做的還不夠?”
“沒有說你不夠,我是想你堅持下去。”陳子輕在他斜面上慢慢轉身,背靠著冰冷的洗手檯,仰臉對他笑,“好不好?”
謝浮也笑:“怎麼會不好,只要是你說的,都好。”
這是很平常的早上,很平常的洗漱時間,陳子輕不知怎麼就說:“那你發誓。”
謝浮臉上的笑意還在,眼裡的笑意卻一點點消失,又在瞬息過後忽然重新鋪滿:“我發誓。”
陳子輕眯眼:“你說的話算數?”
“算數。”謝浮放鬆地接受愛人少有的審視,“我永遠說話算數。”
陳子輕怔住了,他的眼中渾然不覺地流露出思念。
謝浮握住眼前人的腰,將他往懷裡帶了帶,怎麼辦,我的老婆不知又在我身上找到了哪位白月光的影子。
這是我第幾次撞上了?
一兩次還是次,這麼巧,我不會是我老婆哪個白月光的轉世吧。
謝浮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捂住愛人的眼睛,吻愛人的唇,聽只屬於他的喘息,內心的嫉
妒之火這才逐漸縮回暗無天日的角落,它不配見光。
陳子輕上午去逛街分散注意力,他給謝浮買了一個打火機。
謝浮第一反應是,老婆送了他一堆用不上的小玩意,如今終於出現能用的了。他帶著打火機去書房,拆開包裝拿在指間找找手感。
做工粗糙了點,款式老土,配色老土。
但勝在老婆所贈。
謝浮扣開打火機的蓋帽,拇指下按,火苗打出來的那一刻,機身上就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愛心。
“……”
他把打火機放進早前新開的一個抽屜裡面。
破爛+1
老婆的愛+1
幾瞬後,謝浮解鎖抽屜,將自己常用的私定打火機放進去,留下了帶有愛心的小丑打火機。
陳子輕在三樓客廳的窗邊往外看,不時瞟一眼遲家的另一邊。
季家的鐵柵欄邊開了很多花,從去年開始往外冒頭,今年已經是一大片,快趕上謝家的一半量了。
花種比較特殊,都是陳子輕沒見過的花,他拍了張照片,截了朵花上網搜搜。
出來的資訊是國外的一種花,寓意是盼望。
陳子輕把照片刪了回到客廳,他隨手拿了桌上的本子翻開,按開自動筆寫寫畫畫。
清單上不會出現活人。
眼下這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季易燃的小媽跟清單上的淑儀同名,兩人沒什麼關係。
二:季家的淑儀不是真正的淑儀,真正的淑儀已經死了。
不管是哪種,他都只能透過鬼臉確認,鬼臉遲遲不出來,估計是要觸發資訊。
“淑儀這個名字……”
陳子輕冷不丁地聽見謝母的聲音,他嚇一跳,迅速收起表情扭頭:“是季同學的小媽。”
謝母把手裡的甜點放他面前:“我知道,我好像還在別的地方聽過。”
陳子輕屏住呼吸:“什麼地方啊?”
謝母思索了片刻:“媽一時想不起來了。”
陳子輕藏起失望,安慰地說:“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謝母擺手讓他吃甜點。
晚上,季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