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看我眼睛,一副心虛樣子,現在你又知道這些了?微玉,你怎麼這麼會騙人!
陳子輕翻了個白眼,嘴上十分真誠地說: “蘭少,你誤會了,我跟她確實沒對話,她是自己說自己的。
蘭翕的呼吸稍稍平復了點,他誤會人了也不道歉,傲嬌地冷哼了一聲。陳子輕穿過幽靜的長廊: “她先生叫裴遠知。”
蘭翕一愣: “這個名字……”
陳子輕立馬把腦袋探到前面,扭著臉看他: “你聽過?”
蘭翕好像聞到了什麼香味,大概是錯覺,但確實太近了,他不自在地後仰一些跟自己的情敵拉開距離,硬邦邦道: “沒有。”
情敵的臉上鋪滿肉眼可見的失望。蘭翕不假思索地開口: “但是我好像見過。”
書房一塵不染,裝修風格年輕化,牆上有個相框裡是一雙芭蕾舞鞋,顯然這個書房是蘭翕本人使用。
蘭翕找東西的時候,陳子輕四處打量,一無所獲。他把視線放到背對他的人身上: “蘭少,你在哪見過我說的那個人名啊?
“我在找。”蘭翕把書架上的東西全往地上扔, 你別催我,你催我,我就不找了。
陳子輕: “……”真是惹不起,他刷起了手機,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沒想起來,那應該不重要吧。
書架前劈里啪啦的混亂嘈雜持續了一陣,停了。
陳子輕立即收起手機,蘭翕翻開一本書,把夾在裡面的老照片拍到亂糟糟的書桌上面: “裴遠知。
是張合照,上面有兩排穿西服戴禮貌
的男士。
這是我祖輩珍藏的照片。”蘭翕累了,他懨懨地靠著輪椅的椅背, “背景是南洋,做生意的時
候拍的。
陳子輕一聽到南洋後背上的汗毛就豎起來了: “裴遠知是這照片裡的……”問到一半,陳子輕猜到了答案,他把照片翻過去。背後是兩排人名。
裴遠知,裴遠知……陳子輕很快就找到了那三個字,他迫不及待地按照名字的順序,手指著合照裡的人臉,找對應的位置。
找到以後,陳子輕的指尖一抖,裴遠知的鼻子眼睛嘴巴明明都不像夏橋正,離奇的是,他的腦中沒來由地蹦出了夏橋正的模樣。
這太不可思議了。
陳子輕先用手機拍下來,他面泛紅光: “蘭少,你聽沒聽你父親說過祖輩做生意的事?”這個時候我的祖輩不得志,沒發達起來。”蘭翕伸手, “照片給我。
陳子輕把照片遞過去。
蘭翕沒有對著名字找過人,這次才找了一下,就是個小白臉模樣,比不上名字那麼行雲流水溫潤如玉,他沒說出自己的評價,怕被女鬼聽到。
原來這就是女鬼的先生啊,人跟我家祖輩一個時代的,早就死了,只能找他的後代。
“我讓費萊爾查過裴遠知,生前的事查不到,死後的事也查不到。”陳子輕說, 八成跟夏子一樣,改名了。
蘭翕焦躁地抓了抓一頭黑髮: “那怎麼找。”
陳子輕跟蘭翕,他不知道啊,他的任務進度條就卡在這,卡了不少時間了。蘭翕咬牙: 沒辦法幫她找到先生了,只能把她送走。
怎麼送走?
蘭翕說出三個字:“請道士。”陳子輕的嘴唇動了動,這沒用的吧。
蘭翕真的請了道士,他花高價把師徒倆恭恭敬敬地請到了島上。
老道是白天到的,說要等到晚上才能施法。蘭翕只能小心伺候了一個白天。
當晚明月掛空,被抽乾的水池邊上,草隨風動,一張古樸的木桌擺在水池的中央,夜風中,兩根蠟燭忽明忽暗。
陳子輕和蘭翕站在木桌的前方,他們東張西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