翕打斷了,蘭翕說要去一個地方,那裡有他想查的東西,問他去不去。這都不用考慮,必須去啊。
管家又給主子通風報信: “先生,太太想跟蘭少出門。”
傅延生沉默片刻,他低咳幾聲,把菸頭摁進塞滿的菸灰缸裡: “讓太太換衣服,多帶些人,到地方給我打電話,忘了就等著我回去把屁|股扇|爛。”
……好的。
於是幾輛車從別墅出發。
蘭翕看身旁的老男人: “你不怕有去無回?”
陳子輕把背後的長髮理了理,傅延生竟然都沒要他懇求個八百來回就同意他出來了,這很反常,想不通就不想了,他面對蘭翕的問題,認真地說: 為了延生,我願意。
蘭翕毫不掩飾地表達敵意: “噁心。”
陳子輕一點都不生氣: 蘭少,我們要去哪?
蘭翕的性情像沒長大的小孩,雖然憎惡,卻也給他回覆。“去我家的私人島嶼。”
說著就看他,發現他一臉“你家還有私人島嶼啊”的震驚表情。……誰家沒私人飛機啊,微玉裝什麼裝。
傅延生是不是就是被微玉這不按常理出牌的樣子給吸引住的?
這麼浮誇做作,傅延生怎麼會喜歡的啊?
沒吃過的屎,都是香的?
蘭翕心絞痛,他瞥見微玉從大衣口袋裡拿出手機,乍一看以為是傅延生的,細看
就發現不是同一部,而是情侶款。
更噁心了。
陳子輕完全不懂蘭翕的內心世界,他在手機上找到儲存的木雕照片看看,又去開啟備忘錄新增內容。
蘭翕果然有內情,這條線沒有走錯,太好了。
陳子輕第一次坐飛機,還是私人飛機,他全程都很呆瓜,下了飛機同手同腳走了一段路,好在蘭翕一直在前面沒注意到他的窘迫,保鏢們看到了也不敢笑他。
垡城正處寒冬,島上卻是剛入秋,氣候涼爽。
島上有房屋,也有傭人管理打掃,蘭翕什麼都不用管,他在這就跟在家一樣被人伺候。蘭翕每年寒暑假都會過來住一段時間,有時也會邀請朋友來玩。
今年國慶那陣子,圈子裡就來了不少人……
蘭翕指揮阿華推他去了一個地方,快到時,他讓阿華退到後方跟其他保鏢一起,而蘭翕自己轉著輪椅繼續走。
陳子輕主動在後面幫忙推動輪椅。
兩人沒有交流,走了不知多久,蘭翕按著輪椅停下來: “到了。”
整個島燈火通明,陳子輕的視線沒有受到多少影響,他順著蘭翕停的位置望去,這不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水池嗎?
“我也以為只是個水池。”蘭翕猜出他所想, “要是我不翻日記,後面的事就都不會發生了。”蘭翕咬咬發白的嘴唇,掀開了已經要跑出來的秘密。
家裡有個老書房,平時不讓人進去,幾年前他因為想對付傅延生的白月光,被父母阻止了,他一氣之下鬧失蹤,偷溜進了老書房,餓昏頭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老古董。
碎片裡面有一卷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紙,上面的內容有些殘缺,是一種邪術。裡面的關鍵東西就在家裡的私人島嶼上面。
那麼巧。
不對,不是巧合,是因為有那東西,祖輩才留下買島的遺願,從而在後代手上達成了目標。蘭翕的心臟怦怦跳了一會,覺得是假的,騙小孩的,他想把紙扔了,卻鬼使神差地揣進了兜裡。
後來那捲紙在他的抽屜裡躺了一年又一年,時間走到今天國慶前一週,他站在車外,聽追求他的傅延生在車裡寵小情人,某一瞬間突然就想到了邪術。
這是在島上組局的契機。
蘭翕是提前到的,他根據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