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竟然都不上樓跟他彙報!要不是他被尿憋醒,去陽臺望一下週今休把玫瑰園修剪得怎麼樣了,因此撞見這景象,等他睡醒,方躍沒準都涼了。
一個兩個都不安分。
重要的晚上在床上教訓,次要的全都趕走反省去。
陳子輕叉
() 著腰問到底怎麼回事。
周今休撿起地上的剪刀,若無其事地繼續剪雜亂枝條,眼眶隱隱猩紅,嗓音透著不知名的嘶啞:“他咒我。”
陳子輕立刻就用眼神詢問方躍,臉板著,表情不善,典型的護犢子。
方躍擦了擦鼻血:“七爺你別聽他的,我沒咒他。”
陳子輕從方躍口中瞭解到了事情經過,安靜了會,嘀咕了句:“你說我走他前頭,就是咒他。”
方躍愕然。
陳子輕沒解釋,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我讓嚴隙送你去醫院把傷處理一下,放心,不會叫狗仔拍到。”
方躍傷一好就登門道歉,這次陳子輕在場,從頭到尾都很融洽,沒再鬧出突發情況,他拉上週今休送方躍回去,順便在附近散散步。
在家休養期間,方躍多次嘗試著理解七爺說的那番話,他某天深夜徒然就悟了。
真到了他跟周秘書提的那時候,沒有一個人獨活這種事發生,只會是生死相隨。
方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瞳孔裡是兩道漸行漸遠的身影。他油然而生一個疑問:愛能不能跨越生老病死?
我能不能也擁有那種充滿玄幻色彩的幸福?
“管它能不能的。”方躍從車裡拿出口琴,擦擦,吹首情歌助助興吧。
還沒走遠的陳子輕東張西望:“哪來的口琴聲,好好聽。”
周今休阻止他往後看,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把唇抵著那新鮮的咬痕,蹭了蹭。
微風輕輕柔柔地拂過樹梢,留下一串曖|昧的漣漪。
綠意盎然,陽光已有夏的耀眼。
方躍的車從他們身邊經過,走在裡側的陳子輕被周今休摟在臂彎裡,挨著他走。
周今休忽地古怪道:“老婆,我怎麼聽到了火車往這邊開的聲響。”
陳子輕怔了幾秒,他恍惚地拿下手腕上的佛珠,撥著轉動:“有的吧,我好像也聽到了。”
周今休失笑:“怎麼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這裡又沒有修鐵路,哪來的那聲音。”
“那就聽錯了吧。”陳子輕和他並肩去林間穿行。
周今休隻手牽著他,用他喜歡的指關節捏著他指骨,難得帶有幾分少年感地晃了晃他的手:“輕輕,你說什麼是幸福?”
陳子輕抬頭看枝葉間細碎的日光,他被照得眯起了眼睛,嘴裡呢喃:“幸福啊……”
——兩個人吃到一塊,聊到一塊,睡到一塊。
——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