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容已經不見了。
原來遺願實現了就消失了啊。
陳子輕瞅了瞅原主的三段愛情遺願,那是不是他談完一個,也會去掉一個。
遲簾排在第一。
陳子輕扭頭去看遲簾:“你怕還要跟過來。”
“我不跟過來,誰知道你和野男人做什麼事。”遲簾緊張到要爆炸,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一出門心就飛了,只把老子留在家裡孤苦無依。”
陳子輕被他的說法給弄得有點想笑:“我每次都有給你發資訊。”
“那不就是先斬後奏。”遲簾不知捕捉到什麼, 猛地竄到陳子輕身後, 雙臂抬起來抓住他肩膀,身子憋屈地往他後面躲藏,“媽的,好像有鬼影。”
陳子輕說:“這是它們的家,還能不讓它們出來乘涼啊。”
遲簾從後面捂住他的嘴,在他耳邊威脅:“顧知之,你把我嚇死有什麼好處,我手上的股份和我的智商美貌你又繼承不到!”
末了抖了下,腦袋湊得更近。
“沒事的沒事的,有我呢,鬼真來了,我擋你前面,讓你先跑。”陳子輕從容的樣子能讓人有安全感,誰能想到他曾經比遲簾還怕。
樂隊其他人匆匆趕來墓園,他們提心吊膽地接阿蒙回醫院。
阿蒙臉色蒼白搖搖晃晃,上車就暈了。
鼓手臨走時不忘提醒陳子輕,下個月的狂歡活動。
陳子輕讓他放心。那是主唱的另一個遺願,陳子輕肯定盡心盡力。
“你答應的倒是爽快,”遲簾說風涼話,“你手裡除了我這張牌,還有別的嗎?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
陳子輕回神:“你是王牌啊。”
遲簾掏耳朵:“顧知之,你的糖衣炮彈已經對我沒用了。”
“實話。”陳子輕說,“況且他們有實力,不是讓你暗箱操作,只是想你能幫忙讓規則公正點。”
“只是?”遲簾把現實的黑暗攤出來一小塊給他看,“你以為公正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擁有的?可真逗。”
陳子輕沉默了會:“不說了,我們回家吧。”
遲簾不給面子:“說不過我就來這套。”
“我是顧慮你怕墓園。”陳子輕說,“你如果為了鍛鍊自己的膽量,硬要堅持在這裡繼續跟我說,那我就陪你。”
遲簾這才想起這是什麼地方,他撒腿就跑,都不等陳子輕了。
陳子輕回頭望墓園,這麼多墓碑,躺了這麼多人,怎麼都沒哪個跑到他清單上,他要做滿十個,這才出了兩個,還有八個呢。
跑上車的遲簾克服心理恐懼折返回來,抓住陳子輕的手臂,跑出了私奔的勢頭。
“我真服了,我不回來找你,你就不走,作起來不分場合。”遲簾踉蹌了一下,額頭撞上車門,他痛得蹲了下去。
陳子輕:“……”
遲簾誇張地慘叫:“顧知之,我的頭要疼死了,你就這麼看著?”
陳子輕彎腰湊近:“那我給你吹吹?”
遲簾頓時就不疼了。
高三生的晚間生活枯燥乏味一點意思都沒有,陳子輕緊趕慢趕地寫完兩份作業,抱著半個西瓜在客廳看美劇吃聽英語。
感覺沒做什麼就過零點了,從沒在那個時間之前上過床。
遲簾坐在茶几前批改陳子輕的作業,他把撞了個包的腦袋後仰活動痠痛的脖頸,陳子輕挖了一勺西瓜試探地往他唇邊送了送,他下意識張口。
就這麼吃下去了。
一個敢喂,一個敢吃。
遲簾身體前傾,恨不得把自己塞進茶几底下,那塊西瓜像鑽石卡在嗓子裡,他在體會一場無實物的窒息。
就在他快要沒法呼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