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念這才想起這件事來,本想一進門就說的,趕緊解釋道:「我回來路上馬嬸送的。」
梁春英一聽就開啟塑膠袋,看見裡面蝦爬子後又用手掂了掂重量,在心裡預估了價格後立刻吩咐道:「那個她爸,你快去店裡,拿一袋大米和一桶花生油給她家送去。」
「行,我把東西放進廚房就去。」凌紀華轉身進屋,將海鮮放在廚房裡,然後騎三輪車去了店裡。
三年前,凌紀華在村裡開了一家米麵糧油店,以前和馬嬸一樣,也是漁民。
和馬嬸的近海作業不同,凌紀華是跟著船隊遠洋捕撈,風險很大,有的人出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的時候。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時還是初中生的凌若念心裡便種下一個執念。
那就是她要掙錢,掙很多很多的錢,多到凌紀華不需要再工作,因此選擇進了娛樂圈。
她上大學時就開始兼職,家裡的重擔沒那麼大了,凌紀華也開始改為近海作業,安全性高很多,但在海上捕撈始終有風險。
等到她第一筆片酬到帳,她就斬釘截鐵地做主不讓凌紀華工作了,但他閒不下來,就在村裡開了個小店,賣點米麵糧油。
凌若念上樓回到自己的臥室。
從衣櫃裡拿出了一套舒適休閒的衣服換上,鞋子也換成平底鞋。
然後挽著梁春英的胳膊,吹著海風四處閒逛。
在小漁村陪父母安靜生活了半個月後,凌若念出發去了國外錄製綜藝,一個旅遊類的真人秀,去了一整個月。
從機場回公司的路上,桑菊的手機亮了下。
她剛劃開一看,眉頭就疑惑地擰起來:「真不知道詹俏是要幹什麼,她居然來邀請你去她哥的生日宴?聽說她這次邀請了圈內很多人,但我還真沒想到她會要邀請你。」
詹家在宜岸市富豪圈裡,是僅次於黎家的存在。
這次詹俏生日宴,圈內的導演明星搶破了腦袋要拿到入場券,就是為了在宴會上多搭上一條人脈。
但她因為黎嶼成的關係,和凌若念一向不合,怎麼可能會好心來邀請她?
桑菊定睛一看:「等等,8月25號,那不就是今天?」
今天。
凌若唸的眼眸微微一動。
「我就說她怎麼突然轉了性子,敢情是來添堵的,我這就替你拒絕了。」桑菊咬著牙憤憤道。
下一秒,凌若念卻握住她打字的手:「桑姐,我去。」
桑菊不解反問:「為什麼?」
「他應該也會去。」凌若念輕柔又羞赧地彎了彎眉眼。
詹俏她哥詹楓,和黎嶼成交好,現在是傍晚,他大機率已經在宴會現場了。
一個月前她出發錄節目時,黎嶼成還未出差回來,算起來倆人已經有一個半月沒見。
她想早點見到他,他要是在宴會上看到她,應該也會驚喜吧。
「行吧。」桑菊看著她無奈地說道。
陷入愛情的女人就是這樣。
看了看凌若念身上的白t牛仔褲,她突然支稜起來,嘴巴跟機關槍一樣:「師傅掉頭,我們去造型室。還有一個小時宴會就正式開始了,我先送你去做造型,現場肯定會有很多媒體,我懷疑詹俏就是打得這個心思,讓你來不及打扮,到時候就在宴會上把你給比下去……」
倆人來到造型室,造型師苦丁是凌若念出道以來就合作的,負責紅毯和雜誌造型。
很多出圈的妝造都出自她手,對她可以說是十分了解。
不到半個小時,苦丁就給她做好了造型,摟著她的肩膀說:「寶貝,你今天肯定艷壓全場。」
桑菊看著眼前女人。
一身霧霾藍的收腰裙,幾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