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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點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到徐逢玉,捧著後頸的那隻溫熱的手掌,似支撐又似威脅,完全不允許她的後退。
就在寧岫放棄抵抗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這個還未開始的吻。
徐逢玉在她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然後吊兒郎當地抬了抬眉骨,隨手撈起桌上的手機,看到亮著的螢幕後眼底如潑墨般的暗色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把寧岫放在桌椅上,自己起身去了陽臺。
寧岫微喘著氣,盯著陽臺外那張漫不經心的側臉,琥珀色的眼底帶著極深的眷戀。
他總是這樣,熱衷卻又從不沉溺,每次久久回不過神的反而是她。
徐逢玉接起電話,站在冷風中順勢抽了一根菸,薄唇時不時撥出一口灰白的煙霧,襯得眉眼更加深邃凌厲。
不知對面說了什麼,他忽地嘴角挑起一抹笑,然後抬起眼朝她看來。
寧岫猝不及防,直直撞入他漆黑含笑的瞳孔中,臉頰一瞬間升溫,然後移開視線不再盯著他看,重新喝起粥來。
過了一會,陽臺門被推開,一道修長挺括的身影壓了下來。
她似乎聽見他說——到時候派車去接你。是合作伙伴嗎?
還沒來得及思考,徐逢玉就將她整個人撈到大腿上坐著,一股帶著寒氣的菸草味霎時圍住她。
嚴嚴實實的,不留一絲縫隙,給她帶來極強的安全感。
再一次讓他想起和徐逢玉
寧岫盯著這條朋友圈出神,直到張赤緹意識到她沉默得太久了,才又發了條語音把她拉回來。
「你還好吧?其實朱槿和徐逢玉都是過去式了,就算他們以前關係再好又怎麼樣?她去美國的四年內倆人幾乎沒見過面,現在她回國說不定比陌生人還陌生呢,你不要想太多了。」
寧岫咬了下唇,痛感讓她清醒了很多,然後回一句。
「嗯,我知道。」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打下這句話的時候,她的拇指都在發顫。
簡單的一句話都能打錯好幾次。
誰都知道朱槿和徐逢玉關係非同一般,他們曾經在一起過嗎,寧岫不知道,但沒有人會覺得他們是普通朋友。
她剛認識徐逢玉那會,在一家叫玖館的私人會所當服務員,徐逢玉經常在那和朋友聚會。
每一次她進去送菜,總能聽到幾個人在揶揄他們的關係,徐逢玉一般散漫地靠在沙發上,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不置可否,而朱槿則會嬌嗔地威脅他們再胡說就要捱揍。
寧岫看不清,也沒有資格問,畢竟她不是他的誰。
等到她有資格時,她卻不知道怎麼問了,因為他們之間看似曖昧但也沒有越界的舉止,問了反而顯得自己疑神疑鬼小肚雞腸。
她和徐逢玉在一起後的第二年,朱槿出國,她徹底地消失在他們的生活中,也讓寧岫漸漸忘記這個人的存在以及她帶來的惴惴不安。
可是現在,她要回來了……
徐逢玉自從那天早上離開後就沒有再回來,整整一個星期。
這在他們之間是很常見的事,他從來都不會向寧岫交代自己的行蹤,寧岫也不會主動去問,只是在家裡默默地等著他,確保他無論何時回來都能見到她,而不是一個冷冰冰的屋子。
因此她幾乎不住學校宿舍,除非期末周或是有什麼其他重要的事情。
這天,星期一,她需要去一趟江美。
承鴻面試的時間到了。
遞交簡介篩選過後,此次參加面試的一共有25人,人數不少,因此承鴻把招聘地點定在校內的一間會議室,更方便也更有效率。
她檢查了一遍隨身物品,確定沒有漏帶的後,跟芳姨打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