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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熟悉到閉起眼都能自如行走的臥室,寧岫心裡一酸,倒不是不捨得離開,只是這裡畢竟是承載了她五年青春的地方,每一處地方都有太多回憶覆蓋在上面了。
她坐到梳妝檯前,拉開抽屜想拿出自己的重要證件,卻無意中翻出了一條手編的紅繩。
和她手上這條一樣。
只不過她這條是寧母編給她的,而抽屜裡這條是她編給徐逢玉的。
五年前,她怕寧母撐不過那個夏天,於是像捉住最後一棵稻草一樣,緊趕慢趕地編出這條來年才應該出現的本命年紅繩,祈禱寧母身體健康。
意外從別人口中得知徐逢玉一星期後生日也24週歲了,於是鬼使神差地也給他編了一條。
那天,徐逢玉的好友在玖館給他辦生日宴,她原本只是想進去偷偷看他一眼,但沒想到紅繩意外掉出。
一時間,嘲諷聲四起,被眾人圍著審視和鄙夷。
她知道這樣的禮物在一堆奢侈品禮盒中完全送不出手,並且她也沒有這個資格參加他的生日宴,送他生日禮物。
她甚至沒有將紅繩帶在身上,但不知為何,竟然會掉落在包廂的地上,被人發現。
徐逢玉在一眾目光下彎腰撿起紅繩,拉著她出了包廂,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壞勁:“送我的?”
她沒敢承認,低著頭默不作聲。
徐逢玉挑了下眉,抬起勁瘦的小臂,露出一個痞氣散漫的笑:
“不幫我戴上?”
她可以理解徐逢玉看不起這樣的小東西,只是他曾經裝得很珍惜過,所以她才相信了。
其實他很快就沒再戴過了,寄託了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等最樸素願望的紅繩,被各式各樣名貴的腕錶所取代。
寧岫拿起一把剪刀,剪掉這根本不被重視的心意。
繩子編得很仔細,她廢了一些力才剪斷,然後隨手扔進垃圾桶。
寧岫坐著雷叔開的車去了江美,回宿舍換上學士服後和林昕婉一起去了大禮堂。
兩個保鏢一直在後面跟著,然後被志願者擋在禮堂外面。
最後寧岫趁著散場的時候溜出了他們的視線。
每一個畢業生都穿著一樣的學士服,保鏢根本看不清她在哪,直到意識到她跑了的時候,已經晚了。
兩個保鏢呆呆地看著對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徐逢玉結束會議趕來江美和寧岫拍畢業照,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人呢?”他壓著心底的戾氣問。
其中一名保鏢被盯得發怵,猶猶豫豫地開了口:“散場的時候人太多,我們就跟丟了,寧岫小姐應該是自己回去了吧?”
徐逢玉渾身散發著一種肅殺的低氣壓,眉眼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嗓音危險:“應該?”
保鏢不禁打了個寒顫:“對不起。”
徐逢玉沉著一張臉吩咐:“調取禮堂所有出口以及校門口的監控錄影。”
保鏢立刻回了一句鏗鏘有力的一句是,然後跑去保安室看監控。
徐逢玉一點都不相信寧岫會離開,離開了他,她又能去哪?
但始終無法接通的電話還是讓他的心臟往上懸了一分。
商人的本性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最壞的打算,以及最周全的應對策略,他結束撥打寧岫的手機,給林秘打了個電話,要他定位寧岫的位置已經調取她的通行記錄。
她要走的話,他不可能查不到,機票、手機、身份證、銀行卡等等,只要使用過,就一定會留下記錄。
這麼想著,他冷靜了不少。
保鏢打來電話,說是查到寧岫離開時的監控畫面,他連忙邁開長腿快步走過去,最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