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的腳在勾我。”
寧岫動了下腳,這才發現自己的右腳不知什麼時候勾住了他的小腿,也正因為這樣,徐逢玉才會跟著她一起摔下來。
“好了你起來吧。”她迅速挪開自己的腳,腿根卻被什麼東西抵住,反應過來是什麼東西后臉唰的一紅,咬著下唇狠狠瞪他,“你——”
徐逢玉彷彿又見到四年前那個愛著他的寧岫,心臟猛地顫了顫,漆黑的眼睛裡充滿深意,然後覆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你老公我只是結紮不是太監,理解一下。”
寧岫半邊臉都酥麻了,下意識伸手推開他,卻不料身子一動,那道異樣更明顯了,激得她不敢再動。
徐逢玉啞聲道:“讓我緩一緩。”
寧岫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默默承受著他傳來的體溫。
半晌過後,徐逢玉上半身微微撐起,深邃的眉眼緊盯著她,故作自然地問:“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寧岫也沒了先前的害羞,看了一眼旁邊熟睡的女兒後小聲說:“不著急,非婚生子不影響寶寶上學。”
徐逢玉扯著唇角輕笑了下,漆黑的眼底情緒濃烈,一字一句緩緩道:“寶寶不著急,我著急。”
作者有話說:
清晨, 窗外傳來鳥叫聲。
睡夢中,徐逢玉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同,於是睜開了眼, 看見房間內的陳設才反應過來,這是寧岫的臥室,他昨晚在段家住下了。
他小心翼翼地側過臉,寧岫和段寶寶都還沒醒, 睡顏恬靜, 聽著空氣中傳來平穩的淺淺的呼吸聲, 他的目光變得愈發柔和。
一種平淡卻又溫馨的情緒慢慢充斥他的心臟,從得知寧岫是為了寶寶才願意和他複合那一刻起,繃成一條細線的精神終於舒緩下來。
然後慢慢闔起眼皮, 重新進入夢鄉。
在徐逢玉的軟磨硬泡下, 寧岫還是答應了他過完年,民政局上班後就去領證,定在寶寶生日的那一天。
但在那之前, 他們還是要先回徐家見一見徐父。
徐逢玉想到除夕那天的不歡而散,眉頭一皺:“不用管他。”
寧岫聲音柔和:“那怎麼能行?不管你爸怎麼想, 我們還是要去說一聲的。”
徐逢玉站在她身後環抱住她的細腰,眼尾挑著笑,低沉的嗓音故意落在她瑩潤的耳垂邊:“行我聽你的, 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寧岫下意識側過身子躲了一下, 耳根瞬間紅了:“你別鬧, 我說正經的。”
徐逢玉散漫地勾著嘴角, 一臉痞氣地反問:“領證見家長, 這還不夠正經啊?”
寧岫白皙的手握住他勁瘦有力的手腕, 手上使勁想扯開他:“你別這樣, 我不習慣。”
徐逢玉反手將她兩隻手一起包裹住,語調帶著戲謔的笑意:“怎麼不習慣了?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反應,我看正常得很。”
好不容易才找回那個喜歡他的寧岫,他自然不可能鬆手,甚至想將人一直困在懷裡。
初五這天,倆人帶著段寶寶回了徐家。
徐逢玥將徐父按在沙發上不停叮囑:“爸,既然你已經同意了,等下我哥他們來你就不要臭著一張臉擺架子,除了弄得彼此都不痛快沒什麼好處,還不如大家和和美美地一起吃頓飯,你說是不是?”
徐父板著臉:“行了,我心裡有數。”
徐逢玥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有數你這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臉拉得有多長,就像是我在學校和人鬧矛盾,你要去和對方家長理論那樣。”
她開啟手機相機,將自己和徐父的臉框進鏡頭內:“來笑一個,茄子!”
徐父睨了她的一眼,然後無可奈何地配合著抿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