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清澈的眼神,外加虎頭虎腦的樣子,還真以為是小事。
“你說吧,如果是房伯伯能辦的,房伯伯一定幫忙。”
李恪前面來的幾次,還真都是小事。
無論是賣空心煤,還是要刑部官職,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麻煩事,都是職權範圍內,芝麻綠豆大小的事。
“我這不是遇到點小麻煩,想請房伯伯給個小官,我好辦事。”
一聽還是要當官,還是小官,房玄齡完全不當回事。
上次如果不是李世民做主,非要給李恪一個二品官,房玄齡遞交的奏書上,寫的還真是個八品的刑部小官。
李恪這個身份,這個背景,要個八品小官真的不是什麼大事。
換成普通老百姓不會這麼隨便,但是李恪本身就是特權階級,最高的那一層中的一份子。
這點小小的任性是被默許的。
“這次想當什麼小官啊?”
李恪一看房玄齡答應的這麼痛快,心裡覺得房玄齡真的能辦,那個尚書右丞沒騙他。
“也不是什麼稀奇的官,就是隨隨便便給給尚書令噹噹就行。”
房玄齡毫無防備的聽完,然後心裡一聲炸雷“轟”的一聲。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就是隨隨便便給個尚書令噹噹就行。”
“尚書令?隨隨便便?這怎麼能隨便當?”
儘管房玄齡的聲音和神態都快扭曲了,李恪還是不當回事。
“對啊,不需要什麼儀式了,你就寫寫畫畫的給我個公文就行。”
“憑什麼啊!”
“憑你是尚書左丞啊。”
“我是尚書左丞也不能隨隨便便讓你當尚書令啊!”
“我憑什麼不能當尚書令?”
“因為,因為我沒資格給你當尚書令啊,我也才尚書左丞。”
“房伯伯別謙虛了,尚書左丞已經很了不起了。”
“別別別,你別叫我房伯伯,我沒資格當你伯伯。”
房玄齡一而再的拒絕李恪,李恪的耐心也耗光了。
“我不管!你今天必須讓我當尚書令。”
房玄齡一看李恪要不講理了,就說:
“這事你得找陛下,你找我幹嘛?陛下才能讓你尚書令。”
“我阿耶要是讓我當尚書令,我還用的著找你嗎?就是他不讓,我才來找你的,上次的二品肅貪使都是你給我弄的。”
房玄齡現在都無語死了,我沒給你請什麼二品肅貪使。
“那不是我給你請的,是陛下封的。”
“那你這次也給我請一回。”
“我不敢,你自己去找陛下。”
“你這人怎麼聽不懂人話呢?他不給我當,我才來找你的,明白了不?”
“陛下都不給,我怎麼幫你請?我也才四品而已啊。”
“一句話,你到底給不給?”
房玄齡不說話,成年人的世界,不說話就是回答。
李恪怎麼會不明白房玄齡的意思?
“好好好,你給是吧。”
“咣噹!”
李恪把房玄齡辦公的桌子掀翻,嚇的房玄齡躲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