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宮裡,不知道情有可原,但是我等不是不知道,既然知道就必須為陛下著想。”
這句話就像是捅了馬蜂窩,馬上一個紅袍大臣站出來:
“左僕射所言極是,就算現在暫時沒事,萬一時間長了怎麼辦?陛下是一國之君,任何有關的事都要慎之又慎。”.
又一個紅袍站出來:
“陛下,這就和嘗膳官一樣,雖然不可能有人敢喪心病狂毒害陛下,但還是要每天每道菜都要嘗一嘗,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如果說前面兩個紅袍還算有點說法,第三個出來的就開始編了。
“臣現在已經有點不適了,請必須還是把殿中的火爐移出顯德殿的好。”
這話真不要臉,幾乎所有大臣心裡都這麼想。
當然了,雖然看不慣這幫子人的作為,還是那句話,跟我沒關係。
這種針對某人的權謀,大家都不會無緣無故的站出去反對。
雖然他們這麼想,太子李承乾站出來:
“父皇,兒臣就不暈,兒臣的宮裡每日燒的就是空心煤,並無任何不適。”
尹阿鼠這時說:
“太子殿下是 皇室血脈,我等不如殿下。”
“呵呵,左僕射,既然你都說了,我是皇室血脈沒事,那皇宮裡住的不就是皇室血脈嗎?”
這話一下子就噎住了尹阿鼠,尹阿鼠這時也反應過來剛剛說錯話了。
尹阿鼠趕緊找補,不過找補的話更加的不是人話:
“臣是說,太子殿下是儲君,大唐江山未來的繼承人,自有上天庇佑,其餘皇子血脈不如殿下。”
李承乾繼續嘲笑:
“左僕射,你聽聽你說的是不是人話?我這個大唐未來的繼承人沒事,那現在坐在那裡的父皇就有事?”
不少大臣都捂著嘴笑,不知是笑李承乾罵人罵的有意思,還是笑尹阿鼠說話前後有問題。
右僕射裴寂就站在左僕射旁邊,現在也往後縮半步拉開距離。
現在就能看出尹阿鼠的無能,雖然當丞相這麼些年,積攢了不少政治經驗,但是他自身的能力確實不行,隨隨便便就能被人找到漏洞。
此時一個紅袍想站出來給自己跟著的大哥說說話,加加油:
“太子殿下,左僕射畢竟是老丞相,你這麼說話有失禮儀。”
“有失禮儀”四個字可以說是萬能招式,任何時候都能說,還無法破解,畢竟朝會上最講究禮儀。
大唐也以“禮儀之邦”自稱。
不過李承乾不是魏徵,魏徵能被人拿這個來絆腳,是因為他根基比尹阿鼠裴寂這些老丞相淺,而且乾的還是御史,不招人待見。
李承乾不是,李承乾背後站著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站出來:
“太子殿下最是守禮儀,現在是朝會,各抒己見而已罷了。”
尉遲敬德這時也說話:
“你看看你什麼顏色,輪得到你出言告誡太子禮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