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靜看著左侍郎來也很驚訝,現在誰看到他都躲的遠遠的,就怕連累自己,沒想到自己這個副手還敢連夜來找他。
“沒想到,左侍郎還敢來看我。”
“陳尚書說的那裡話,沒有陳尚書,哪裡有我的今天。”
“所為何事?居然讓左侍郎違反宵禁來找我?”
“我沒有違反宵禁,我是報備了的。”
陳文靜都被這個左侍郎蠢死了,聽不出來我這是讓你快點說什麼事嗎?要不是當初給了十幾萬貫,他才不會讓這麼蠢的人做左侍郎。
“快說吧左侍郎,什麼事。”
接著左侍郎把李恪在皇城裡賣空心煤的事情前後都說出來。
“陳尚書,下官這是沒辦法啊,你幫幫忙。下官不會讓你白幫的,我還帶來了一車禮物送給陳尚書。”
陳文靜自然知道左侍郎背後是木炭商人,也知道這件事他們處理不了。
“那車五十貫錢,我是不會收的。看在你以前的貢獻,我可以給你指個明路,你去找裴寂丞相。”
“我只是個侍郎,裴丞相他......”
“我現在都自身難保,怎麼幫你?給你指點一下已經不錯了,你就不該帶著這車錢來見我。”
“大人別生氣,以前不也有人彈劾過你,不也沒事,這次肯定也會沒事的。”
“你懂什麼,你要懂你就做吏部尚書了,走走走。”
站的高,自然看的遠,陳文靜被攻擊這麼多次不倒,自然是因為陳文靜看的清楚誰能保自己。
現在能保自己的人手裡的王牌都沒了,自然今時不同往日。
別看陳文靜沒立過什麼功勞,但是很會抓住機會和看時機。這在政治博弈中是很重要的本領
但是同樣靠著買官上來的左侍郎就沒這個本事,他本身就沒什麼本事,如果不是靠著岳父往上推,他到現在都還是吏部最小的六品幹事郎。
因為左侍郎在去丞相裴寂家的路上被金吾衛抓住了。
左侍郎的宵禁請書上寫的是:有吏部公事去找吏部尚書陳文靜,放平時當然無可厚非。
但是,現在的陳文靜正深陷一場政治風暴的漩渦中心,任何跟他相關的人都會被注意。
而左侍郎還帶著一車錢去陳文靜家,不僅去了陳文靜家,還往右僕射裴寂家走,這就不對了。
宵禁是什麼嚴格的,你如果想晚上出去,就必須獲得你所居住的“坊”的管理者坊長的同意,然後說明原因,你的宵禁請書上寫的哪裡,你就只能按照請書上規定的路線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