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劍士首領一聲冷哼,手上突然暗勁爆發,青筋鼓脹,手掌也變得有些發黑,直接抓下。
看模樣,分明是某種鐵掌功。
李衍看也不看,手掌突然一翻,扣住了對方手背,用了招「金絲纏腕」,直接將對方手掌反扭。
紅拳善於刁打,擒拿法自然也是一絕。
這劍士首領也是陰狠,見狀忽然抬腳,準備踹向李衍下陰。
李衍眼睛微眯,毫不躲閃,手臂突然一抖,扣著對方手腕,一個反軲轆勁。
咔嚓!
這劍士首領的手臂,被直接震斷,拐了個古怪弧度,且餘力未散,震的他跌跌撞撞,摔倒在地。
他也算硬氣,捂著骨頭斷裂的手臂,滿頭冷汗滴答,卻死死咬著牙一聲不吭。
「你是何人?」
高瘦老者瞳孔一縮,冷聲詢問道。
他可不是沒見識,這劍士首領是暗勁巔峰,在沈家已是絕頂高手,但卻在李衍手上撐不過一招。
這小子年紀輕輕,怕是已經化勁。
他們一起上,也不會是對手。
李衍淡淡瞥了一眼,「我等受沈公子之託,前來沈府辦理白事,無關人等都早點滾開。」
沙裡飛也抱著胳膊嬉笑道:「喲,真是長眼了,人家裡還有男丁呢,吃絕戶也不是這麼個玩法。」
此話一出,頓時氣的兩名老者臉色鐵青。
「你特媽的…」
他們背後一名年輕人,剛罵了半句,就被那高瘦老者一眼瞪了回去,隨後冷聲道:「這是我沈府家事,輪不到你這外人多嘴。」
「你們傷了人,老夫這就去報官!」
他作勢要走,但旁邊的沈府老管家已是聲音發顫,一聲高呼:「老太太來了!」
只見另一側天井迴廊中,幾名僕人抬著滑竿竹椅,小心向前院而來。
椅子上坐著一名老嫗,雖衣著華麗,卻老態龍鍾,鶴髮雞皮,眼睛微眯,身體靠後,似乎連坐都坐不穩。
而在其旁邊,同樣有名老婦人,約莫四五十歲,身穿孝衣,眼睛哭的紅腫。
看到老嫗被人抬來,胖瘦兩名老者連忙上前一步,小心拱手道:「娘,您怎麼來了?」
說著,狠狠瞪了那婦人一眼,「賈氏,孃親身體不好,你怎麼敢驚擾她老人家…」
就在這時,那老嫗卻緩緩睜開眼睛,有氣無力道:「我若不來,看著你們把這家拆散嗎?」
「這…孃親說的哪裡話?」
兩名老者低下頭,臉上卻滿是不以為然。
「唉~」
老嫗嘆了口氣,「抬我過去。」
高瘦老者一聽,連忙勸道:「孃親不可,您身體不好,萬一衝了陰氣…」
「那是老身的兒,老身的孫!」
老嫗終於有些生氣,嚇得兩名老者不敢再多言。
僕人們將老嫗抬到靈堂前。
「奶奶…」
沈景洪滿臉悲慼,磕了個頭。
老嫗似乎沒聽到,只是呆呆望著那半身坐起,死不瞑目的老者,半晌才嘆道:「當年沈家家道中落,你們嚷嚷著要分家產,老身問了老大,便答應了此事。」
「結果你們兩個沒出息的東西,沒兩天就敗得一乾二淨,眼看老大生意有了起色,便急火火要重新回來。」
「老身經不住你們哀求,就逼著老大答應,沒想到你們今日,又做下此事…」
那高瘦的老者急了,「娘,事不能這麼說,這些年生意能起來,我們可沒少費心,也不是老大他一人的功勞…」
「住嘴!」
老嫗氣得夠嗆,身子都在發抖,半晌才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