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最明顯的,便是沙裡飛。
「衍小哥,快給我講講此物用法!」
剛回到小院,沙裡飛便立刻關上院門,糾纏著李衍,眼中滿是渴望。
李衍先是一愣,隨後深深看了沙裡飛一眼,「好,道長也隨我來吧。」
「這裡是填藥艙,這是扳機…」
「燧石落下,引燃火藥,將彈丸射出…」
「油布必須塞緊,小心炸膛…」
「射擊手法,可三點一線…」
「沙老叔你沒有神通,只能依靠準頭,這射擊的竅門,就是有意瞄準,無意擊發。還有這彈丸的落點,也得摸透了…」
「小哥你咋懂這些?」
「呃…其實和武學差不多。咱們練刀,不是講人刀合一麼,練槍同樣如此…」
「厲害!」
一番講解,李衍把知道的全盤托出。
沙裡飛或許真有些天賦,短短時間就已弄清了燧發火槍怎麼回事,借了過去整日擺弄。
甚至,連和羅法清賣舍利子的事都忘了,被人找上門一通抱怨。
王道玄則不怎麼熱衷,只求能練熟,將來有個護身法器就行。
沒錯,在老道眼中,這玩意兒就是法器。
至於李衍,主要心思還是修煉。
昨日對他來說,收穫頗大。
一是看到了那些個武道高手,還有擂臺上的腳印,更讓他堅定了練武之心,即便火槍即將登上舞臺。
二則是《北帝陰山法》成功。
別看這短短一晚,竟頂得上兩三月苦功。
當然,此法也有副作用,便是根基不穩,每次修煉後,必須存神休養一個月,穩固道行。
即便如此,也是驚人速度。
照這樣下去,估計明年就能建二重樓。
隨後幾日,三人又找機會夜晚出門,在長安附近荒山之中,練習槍法。
嘭!嘭!嘭!
黑夜裡,槍火閃爍,硝煙瀰漫。
或許是前世所見作祟,李衍對這燧發火槍實在看不上眼,尤其是這玩意兒有太多弱點。
火藥受潮便打不響丶幾十米外就失了準頭丶裝填過於麻煩…和都尉司所用相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當然,即便如此,他還是練的很認真。
憑藉習武的眼力臂力,還有嗅覺神通,很快有了準頭,至少在幾十米範圍內,能指哪兒打哪兒。
王道玄練得最差,興趣也不是太大,只求在十米範圍內能打中人。
而沙裡飛,則興致盎然。
即便沒有神通,跟李衍相比進度很慢,但還是一次次練習,整個人都鑽到了裡面。
當然,麻煩也隨之而來。
「小哥,沒彈藥了。」
沙裡飛手持火槍,望著空空如也的彈藥包,只覺抓心撓肝,難受至極。
「沒就沒了。」
李衍搖頭道:「先忍著吧,古周墓炸藥案,都尉司還在追查,此刻風聲太緊,即便能找到門路,這時候也別去冒險。」
這種燧發槍,彈藥製作並不複雜。
油布丶火藥丶鉛丸或鐵丸。
有此三樣,便可手工製作。
「這…也好。」
沙裡飛撓了撓頭,渾身都發癢。
當然,即便他想做什麼,也已顧不上。
隨著年關將至,三人越發忙碌。
沙裡飛還是和羅法清混在一起,在長安城各個富豪宅中穿梭,手裡的舍利子,也快賣完。
王道玄除去接一些小活,剩下的時間,都在為過年做準備。
他往年只有一人,隨便貼上年畫,換了對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