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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補好後,葉恆又把廁所的衛生打掃了一番,李思思從櫃子裡翻找出一些擱置了許久的新的洗漱用品放在廁所,等兩人弄完一切,已經過了正午,爐子上燒著熱水,兩人先後洗了手,葉恆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後去灶房裡簡單煮了一頓午飯,勞累過後的兩人就著簡單的飯菜吃得津津有味。
午飯接近尾聲時,一道重重的敲門聲打破了午後平靜地氣氛。
“砰,砰,砰”
敲門聲驟然響起,李思思嚇得腦袋一片空白,連手裡的碗都端不住,“哐”的一聲摔在地上,瓷白的碎片濺得到處都是。
鐵門被拳頭砸得很響,李思思覺得敲門聲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一聲一聲穿刺著她的耳膜,揉捏著她的心房,彷彿她不馬上開門,就會有人破門而入,讓她無所遁形。
“思思!”
葉恆急促有力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葉恆將他的碗放在她面前,把筷子丟進火爐裡,轉身去拿掃帚迅速清掃地上的狼狽。
“思思!別怕,不會有事的!你去開門,自然一點,來者是客,你是主人,只需要好好招待客人就行,知道了嗎?”
葉恆兩隻溫熱的大掌把住她的小臉,強迫她看著他。
李思思呆滯的雙眸漸漸聚焦,他緊皺眉頭,眼裡的寒意一覽無餘。
“思思,不會有事的,你可以很好應對的。”
葉恆拉著她起身,走出屋子。
“思妹?思妹在家嗎?”
一道蒼老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兩人頓覺耳熟。
是陳嬸。
“是你鄰居。”葉恆也聽了出來,他鬆開抓住她的手,“應該是找你有事,放輕鬆。”
兩人眼神交匯,葉恆閃身進了臥室,李思思磕絆著回了一句:“來啦!”小跑著去開門。
大門開啟,是兩張佈滿滄桑和笑意的臉。
李思思換上因緊張過度而不太自然的笑臉。
“叔,嬸兒,你們怎麼來了?吃飯了嗎?我還在吃,進來一起吃吧!快進來坐!”
李思思說了一大堆老掉牙的客套話,側身讓道,試著壓下心中的慌張。
“不用啦!叔嬸早就吃過了,而且家裡還有一大堆活兒等著呢,我們今兒個就是來給你送豬肉的!”
兩位老人見到她就已經很開心了,但是年關將近,老兩口忙著準備東西過年,他家今年豬殺得晚了些,臘肉還沒燻,他們得趁著這幾天天氣好,把臘肉燻了,還有別的大事小事,就兩個老人,這幾天都忙得腳不著地的。
兩個老人也不多說,陳伯挑著兩桶豬肉順著李思思讓出的道進了院子。
“叔嬸不用送肉來的……”
“老陳,你幫思妹把肉挑進灶房裡去。”不容她拒絕,陳嬸命令著陳叔。
“別……陳叔放著我待會兒自己來吧。”
李思思不好意思麻煩老人家,陳嬸卻拉住李思思的手,“沒事,讓你陳伯幫你,那裡有好幾十斤,重得很嘞!”
陳嬸同她嘮起嗑來。
“思妹,你這次回來,肯定要過了年再走吧?”
“嗯,找個好地方把我爸安頓好要一段時間,這個事這幾天辦不太合適,肯定要過了年再說,我打算先回來祭拜一下祖先們,我以後……可能不會經常回來了。”
聞言,陳嬸嘆了口氣:“唉,思妹你這些年太不容易了,我要是你,這個傷人的地方,不回來也罷!”話是這麼說,但陳嬸還是捨不得李思思,她蒼老粗糙的手摸了摸李思思的頭,“我們思妹的命實在苦了點兒,嬸子實在是心疼你,你今後一個人在城裡打拼一定要當心些,要是遇上什麼難事,就跟嬸子說,嬸子一定盡力幫忙。”
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