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對人類對世界的憎恨。
“好，給你。”路明非撕開一袋烤肉味的薯片，自己掂出來一片咬得咔嚓咔嚓響，把剩下的全部倒進了芬裡厄那張能塞進去一輛小車的嘴裡。
“不是壞人，是妹夫啦！”夏彌也有點尷尬，朝著路明非做了個鬼臉，向前走了幾步伸出右手。
是諾瑪傳送的簡訊，路明非仔細地閱讀了一遍，表情雖然依舊平靜，但夏彌聽到他的心跳簡直像是密集的鼓點。
相信芬格爾有職業操守倒不如相信楚子航開竅了主動給蘇茜送玫瑰。
“祝你們早生貴子？”楚子航小心翼翼地說。
“為什麼？”夏彌的睫毛微微顫抖。
“為什麼說我的身上有你喜歡的所有特質？”說著說著夏彌就在慢慢地向他靠近。
兩個人都近得能看清對方眼睛裡那些隱隱的騷動，也能嗅到對方身上的氣味，還能聽到呼吸與心跳的聲音交疊。
其實這麼說也沒錯，他以前在學校裡做學生會主席那會兒和伊莎貝拉傳緋聞傳了一整年，零也是他的緋聞女友之一，小怪獸以前也被預設為他女朋友，還有這段時空的蘇曉檣。滿打滿算也有四個了。
“為了已經決定要做的事情去努力，哪怕死在做這件事情的路上也不該疲憊。”楚子航說。
夏彌拍了拍手，一盞盞煤油燈以他們為起點向著四面八方蔓延，很快就能看見周圍的景象了。果然是一個地底空洞之類的空間，不遠的地方還有一面人工開鑿出來的巖壁，上面滿是機械留下的痕跡，貼著巖壁的是梭形的水泥月臺。那裡以前是軍用設施，停過坦克和裝甲車，鐵軌從黑暗中延伸進來又從黑暗中穿行出去，很久以前有過承載著數以千計軍隊的軍用火車從這裡轟隆隆地駛過。
“師兄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吧，你根本裝不出欲言又止的模樣，這分明就是有事情想問但又不好主動開口所以想讓我先說的樣子啊。”路明非吐槽。
“那師兄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難道是林志玲那種？”夏彌皺了皺鼻子，那是個很可愛的表情，她的虎牙上流淌著熒光，眼睛裡也閃爍著熒光，像是剛被領養就跳到膝蓋上等著被主人撫摸的小貓，警覺又小心翼翼。
對那天的記憶有些模糊了，還依稀記得的只剩下後來夏彌的眼睛澄澈得倒映出漫天的星海，她說師兄你許了什麼願，路明非不假思索要說的時候女孩又伸出一根食指豎起在他的唇邊，“願望說出來就不了哦。”女孩說。
芬裡厄用前爪刨地，嗓子裡發出低低的吼聲，重新警惕地縮到角落裡。
“好，我和夏彌去買些禮物，畢竟是見她的家裡人。”路明非把腦袋往衣服裡套。
夏彌挽著路明非的胳膊一起下了地鐵，身後那東西便又轟鳴著倒退回了漆黑幽邃的隧道深處。
“為什麼要後悔？”楚子航結束了自己的站姿訓練，左手拿下了腦袋上頂著的那本書，右手把吐司麵包往嘴裡塞，和著牛奶倒進胃裡然後站到路明非的身邊一起眺望湖面，
“後悔就是在欺負過去的自己，人為什麼會欺負自己呢？”師兄面無表情地說。
楚子航似乎欲言又止。
“師兄，你說咱們這麼累為個什麼？”路明非撐著窗，耷拉著的眉眼裡也倒映出細碎的金色陽光。
“沒關係師兄，就算以前有過緋聞女友也無所謂，你看你最終還是選擇了我啊，說明夏彌大小姐的魅力遠大於那些女孩誒！”夏彌抬起臉來，握拳，臉上是興沖沖的表情。路明非伸手摸摸她的臉，女孩就像小貓那樣用臉來蹭蹭他的手掌。
“昨天晚上夏彌跟我說的，烤雞翅的時候，她讓我別跟其他人說。”楚子航說，但他猶豫了一下，“不過芬格爾好像在旁邊偷聽，但我想他應該是個有職業操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