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轉身自去了。
昨兒晚上李令婉衣裙盡溼,髮間的首飾也多在落水的時候掉了,淳于祈連夜就讓人出去購買了幾套精緻的衣裙和一匣子貴重的首飾來。這會他剛走進自己的臥房,就見李令婉一身白襦紅裙,梳了百合髻,髻間簪了一支鳳頭步搖,兩根金簪子,還有兩朵硃紅色的小巧絹花。
齊胸長裙石榴花一般的火紅,襯得她五官越發的明豔嬌媚了。
淳于祈心中狠狠的一動,抬腳走上前就來握她的手。
李令婉想躲,但無奈他動作太快,壓根就沒躲閃過。她只好一邊紅了臉掙扎,一面就惱怒的低斥著:“放手。”
淳于祈笑著不答,自然也不會放手。而且他一低頭,一眼就看到了她左手腕上籠著的那串紅色珊瑚手串。
他認得這是昨日梁豐羽親手戴在她手腕上的。他眸光微沉,接著便伸手,將這串紅珊瑚手釧自她手腕上褪了下來,隨手扔到了旁側的桌上,淡淡的道:“這串紅珊瑚手釧與你身上的衣裙不搭,還是不要戴的好。”
又自匣子裡面拿了一副赤金九龍戲珠鐲來籠到了她的手腕上,笑道:“你還是戴這副手鐲好看。”
這副赤金九龍戲珠鐲每一隻上面鑲嵌的九顆珍珠都足有蓮子米那樣的大,光澤又好,又圓潤,一看就知道是極其貴重的。但李令婉正在氣惱中,伸手就要去將這兩隻手鐲摘下來,口中又氣道:“這手鐲我也不要戴。”
但被淳于祈笑著按住了她手,阻住了她要摘手鐲子的動作:“走吧,伯父還在府門口等著我們呢。”
李令婉只氣的說不出話來,緊抿著雙唇,站在原地瞪他,就是不走。
淳于祈見了,就微側了側頭看她,然後笑著將身子湊近了幾分過去,聲音也壓低了幾分:“婉婉是不是要我抱你才肯走,嗯?”
尾音勾起,帶著滿滿的愉悅笑意。
李令婉通紅了一張臉不說話,身子往後退,拉遠了與他之間的距離。
真是夭壽了!這樣都能被他給撩一下。
而淳于祈見她躲閃,又粉頰暈紅,海棠醉酒一般,心中不由的就覺得極是柔軟。
伸手小心翼翼的勾住她的右手尾指,他眼中含笑,牽著她慢慢的往前走。不過才走得幾步,到底還是被李令婉給用力的掙脫開了。
淳于祈也不再勉強她,而是唇角帶笑,慢慢的在前面走著。
他想,總會有一日她會心甘情願的讓他牽著她的手前行的。
一路到了府門口,李令婉就見淳于德正雙手背在身後在看府門前立著的那兩隻石頭獅子。
淳于祈上前給她引見,李令婉目光不著痕跡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淳于德,心中暗暗的讚歎了一聲,隨後矮身屈膝對他行禮:“小女見過永歡侯。”
淳于德面上淺笑,伸手虛扶了她一把,隨後道:“李姑娘客氣了。”
彼此又寒暄兩句,隨後李令婉輕提裙角上了後面的一輛馬車,淳于德則是坐到了前面的一輛馬車裡面。
李令婉上車之後只覺得心神很不安。
她已經三番五次極其明確的對淳于祈表明了她的意思,只差一哭二鬧三上吊了,但淳于祈依然我行我素。而且看現在的這架勢,不過是送她回去,用得著永歡侯也一起去?他們必然是去李府提親的。可恨剛剛她又沒有機會單獨見到淳于德。只是見到了又如何?她自認她沒有如簧巧合,又不能拿孫蘭漪的事來脅迫永歡侯。若永歡侯知道了孫蘭漪這些年被李修柏強迫著受了這麼多的屈辱,他自然是不能忍受自己的侄兒娶李修柏的女兒,但他又能放得過李修柏,乃至整個李府?到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只怕除卻李令嬿,這整個李府的人都要遭殃了。
李令婉覺得很頭痛,也深恨自己的無能。這時她就極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