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另取幾樣下酒菜過來?”
問這些話的時候她也是低著頭的,並沒有看他。
李惟元斜眼看他。她倒是說奴婢兩個字說的這樣的順口。
“不用。”他生硬的回答著。
林菀就又輕聲的應了一聲,然後就低著頭站在那裡,沒有再說話。
李惟元忽然就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覺,心裡堵的很難受。
他拿了酒杯喝酒。喝完了一杯之後,又冷聲的吩咐著:“倒酒。”
林菀上前給他倒了一杯,隨後又低眉斂目的垂首站到了一邊。
李惟元覺得心裡越發的堵的難受了。
她以往不是話很多的嗎?可怎麼現在倒這樣的安靜了,一個字也不肯說?
但其實林菀只是不曉得該說什麼罷了。而且現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份,也是容不得她隨意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
李惟元這時在看被林菀擺放到窗臺下的那隻三足青銅薰香爐:“怎麼沒有點百合香?”
林菀就回道:“奴婢今兒下午剛折了一支紅梅來插在梅瓶中,想著這滿屋子裡梅香幽幽,若點了這百合香,反倒會衝了這梅香,所以奴婢就沒有點。”
李惟元轉頭看了一眼梳妝桌上放著的梅瓶裡面插的那支桃花,沒有說話。
而林菀心中忖度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要不要奴婢現在點了百合香?”
“不用。”還是很生硬的回答。
林菀便不再言語了,只低眉斂目的站在一旁。
雖然心中明明不想,但李惟元還是不自禁的一直用眼角餘光悄悄的在看她。
她垂著雙眼,可以看到她翹挺的鼻子,圓滑的下巴,五官都是極精緻的。晨間的曉露薔薇一般,嬌美難言,僅這樣看著就會讓人覺得心中憐愛不已。
而且也不曉得她是覺得委屈了還是怎麼,現在她一雙柔軟的雙唇正輕抿著,纖長的眼睫毛也在輕顫著,李惟元簡直都要忍不住的想伸手過去抱抱她,柔聲的哄著她。
他也確實是伸出了手去,但立時就又僵在了半空。最後他又忽然收回了手來,猛然的就起身站了起來。
他怎麼就總是這樣容易的對她心軟?明明她現在都沒有想過要認他,他還要在這裡自作多情個什麼勁?
他沉著一張臉,轉身闊步的就往屋外走。
林菀見了,忙伸手拿了熏籠上的那領黑色貂絨斗篷追了出去:“相爺,您的斗篷”
但他走的極快,等她追了出去,就正好見他走出了院門口,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漫天紛紛揚揚的雪花中。
林菀望著他清瘦頎長的背影已是怔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走過去關了院門,又慢慢的走回了屋,關上了屋門,坐到了炕上去。
她懷中還抱著他的斗篷,這當會她忍不住的就將頭埋到了斗篷裡去。
鼻尖上縈繞的都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林菀忽然止不住的就落下了淚來。
她是這樣的想念他啊。
☆、 貼身丫鬟
過了兩日, 林菀依然不見李惟元遣人過來拿這領貂絨斗篷,她想了想,就將這領斗篷摺疊的好好的,然後抱在懷中,去了李惟元的小院。
她剛剛才打聽過李惟元今兒有事出門了, 所以就趕著他現在不在的時候來還斗篷。
怡和院到李惟元住的小院中間的這段路以往她是經常走的,可以說哪怕就是路旁的一莖草她都是極熟悉的。現在她一路走來, 到處看看,只覺心中又酸又澀。
等到了小院門口,她站在原地怔怔的看了看好一會兩旁的翠竹, 然後又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抬手拍院門。
前來開門的是小扇。
今兒李惟元帶了謹言去赴同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