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的,想必是剛剛她過來的時候掉落在這裡的。
她原是想一腳將這隻香囊踢的遠遠的,或是拿了剪刀來剪的碎碎的,但她轉念又一想,這隻香囊她可以拿著,等待會到了父親那裡時或許還可以利用這隻香囊來大做文章呢。
想到這裡,她便彎腰伸手揀氣了這隻香囊來,隨後放到了袖中,而後方才出門去前院找李修柏去了。
李令婉嚴重懷疑自己剛剛被摔出了輕微腦震盪來。因為都過去這麼一會兒了,她現在依然覺得頭暈,還噁心,想吐。
先前離開蒹葭苑之後,她就不要李惟元抱她,想要自己下來走。李惟元拗不過她,最後也只能放了她下來。但她才剛落地,就覺得頭一陣發暈,整個人不受控的就要往一邊倒。多虧李惟元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隨後他又重新抱了她起來。
擔心她剛剛那一摔受了傷,李惟元忙吩咐著謹言出去找大夫,隨後就抱著李令婉一路疾行回了她的怡和院。
李令婉原本還想要去落梅居。李惟安剛死,她不放心周氏,想著要去安撫她。但李惟元聽了她的擔憂之後,只勸著她:“你現下這個樣子,被你娘看到了,只怕還要更擔心你。謹言已經去請大夫去了。你索性先回去,讓大夫先看過了,確認無事之後我再同你一起去落梅居。”
李令婉想了想,好像也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只能無奈點頭。
等到了李惟元那裡之後,李惟元不敢再讓她動,將她放在了床上之後就一直坐在床沿上陪她。但凡她的腦袋略微的轉一轉,他都要伸手去牢牢的按住,輕聲的說著她:“別動。”
李令婉:
你乾脆將我綁起來好了。
好在大夫很快的就來了。李惟元放下了床上蔥綠色繡花草紋的帳子,將李令婉遮蓋的嚴嚴實實的,隨後只讓她伸了右手出來,讓大夫切脈。
大夫切了好一會兒脈之後又讓她換了左手,又切了一會兒脈之後,便對李惟元說了無大礙,但仍需好好的臥床休息數日。隨後又留了一盒丸藥下來,說用薑湯送服,一日服用兩丸即可。
李惟元仔細的聽了,隨後付了診金,吩咐謹言送大夫出去。又遣了小扇去廚房要薑湯來,自己則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李令婉身邊。
李令婉現在只覺得頭暈沉沉的,極是想睡。她就有些意識不清的在想著,聽說腦震盪可能會有記憶遺忘的後遺症,要是她現在來個失憶了,那可真是玩兒大發了。
想著想著,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就覺得有點想笑。但沒等笑出聲來,她已經是模模糊糊的睡著了。
她也不曉得是睡了多久,模模糊糊中似是聽到有人在說話。
即便是還閉著雙眼,但她依然能分辨得出來那是李惟元和謹言的聲音。
她慢慢的睜開眼來,好一會才看清頭頂蔥綠色繡花紋的帳子。隨後她又聽到了李惟元的聲音。
雖然他聲音很輕,李令婉也聽的不是很清楚,但她還是很敏、感的聽到了孫蘭漪,梁豐羽、謝蘊等人的名字。
她心中一個激靈,忙起身坐了起來,又掀開被子下了床。
雖然猛然這樣一起來她只覺得頭暈目眩的,差點又往後倒了下去,但她心中實在是好奇李惟元在和謹言說些什麼,於是她便咬牙堅持著,躡手躡腳的走到了碧紗櫥上吊著的軟簾旁邊,側耳傾聽外面的說話聲。
☆、 隔閡漸生
已近黃昏, 夕陽光輝微弱。而明間裡的槅扇門都關著,屋子裡的光線就越發的暗淡了。
謹言將聲音壓的很低,正在同李惟元彙報著謝蘊和梁豐羽的事。
李令婉只越聽就越覺得手腳冰涼。
她從沒想過八月十五西池的那些黑衣人會是皇極會的人,他們就是衝著謝蘊去的。而且在李惟元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