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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她只氣的提高了聲音:“你好歹毒的心思。安哥兒才多大,你竟然對他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李令嬿心中微驚,只想著這樣的事李令婉這個蠢貨怎麼會知道?但面上卻絲毫不顯,反倒是漫不經心的笑道:“凡事都是要講證據的,便是這事鬧上了公堂,也不能僅憑著四妹這般信口雌黃幾句就定我的罪,是不是?”
李令婉聽了,心中越發的大怒了起來。
李令嬿就是這樣的可惡。明明這樣惡毒的事都是她策劃的,但最後她卻總是能抽身世外,仿似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她反倒還能落下一個好名聲。
畢竟昨兒她同周氏說的那些話,明面上聽著可都是一個做姐姐的在關心自己的弟弟,連周氏當時都聽信了。且一氧化碳中毒這事,該怎麼對旁人說?旁人只會以為她是個神經病。而且即便是真說了,李令嬿也完全的可以哭訴說自己不知道這事啊。
反正這事怎麼說,怎麼想,怎麼做,明面上來看都怪不到李令嬿。只怕旁人也都不會疑心到李令嬿身上來。
這種明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個殘忍的人,知道她殘害了自己身邊的人,但她卻鑽了漏洞,明面上你卻無法將她繩之於法的感覺真的是會讓人睚眥欲裂,幾欲氣瘋。
當下李令婉再無二話,直接抬腳極快的就上了臺階,同時高高的揚起手,對著李令嬿就劈面一個重重的耳刮子扇了下去。
“證據是吧?”李令婉冷笑,“我現在不需要什麼證據照樣能打你。”
李令婉平日看著是個性子軟和的人,跟人爭執都沒有過一次,李令嬿再想不到她會有出手打人的一天。而且還是這樣出手如電,迅捷無比的就朝著自己一耳刮子扇了下來。
且扇了之後李令婉猶且不解恨,趁著李令嬿還沒有反應過來,反手又是重重的一耳刮子朝著李令嬿的另外一邊臉頰扇了過去。
一面扇,她還一面罵道:“上次在西池你推我落水的事我都沒有多跟你計較,由得祖母意思似的罰你跪跪祠堂,禁足些日子就算了。可你倒好,不知改過,反倒又出來作妖。你以為這全天下就你一個人聰明,所以你做的那些惡毒事旁人都瞧不出來?哈,今兒我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說著,又要再打。
但李令嬿先時沒反應過來,被她那一巴掌給打蒙了,這當會反應過來了,哪裡還能由得她打?眼見得李令婉的手又要落下來,她立時就抬手,狠狠的握住了李令婉的手腕,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來打我?”
李令婉失笑,隨後她直直的盯著她,笑道:“我算什麼東西?我是這李府三房唯一嫡出的尊貴女兒,而你,不過是個庶出的低賤女兒而已。”
這是李令嬿心中最在意的事,現下被李令婉這樣猛然點破,她只氣的心都在狂跳,一股怒氣衝頭,再無法保持平日裡嬌矜溫婉的模樣。
她伸手就要來打李令婉,但被眼疾手快的李令婉給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同時李令婉湊近她的耳邊,低聲的笑:“我再來告訴你一些你很在意的事。其實呢,你的這一生原本該是一帆風順的。這李府尊貴的嫡長女身份,天下家僅此一份的鳳命,大哥對你獨一無二的青眼,梁豐羽和淳于祈對你的痴戀,還有謝蘊。哦,謝蘊你還沒有見過?那夜西池勝會,謝蘊其實也是在的,不過在另外一條大船上。他可是當今的三皇子呢。原本你該成為三皇子妃,隨後同他一路直上,母儀天下。但是很可惜,現在有我在,你就永遠只能是一個庶女,大哥眼中心中只有我,梁豐羽和淳于祈也不會正眼瞧你一眼,至於謝蘊,那夜西池勝會你都沒有遇見他,想必往後你也再沒有機會會遇見他了。李令嬿,你看,原本這些都該是你的,可是現在,這一切都被我給奪過來了,你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