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絲捲和那碟子鵝油白糖蒸燒麥的時候就微楞了下。
這銀絲捲鬆軟香甜,鵝油白糖蒸燒麥也入口軟綿油潤,李惟元素日就不喜吃甜食,她卻喜歡。她記得有一次廚房裡做的也是這兩道糕點,她拿來給李惟元吃,李惟元卻不吃,最後還是她捏著他的鼻子,硬逼著他吃,他才每樣吃了一個而已,可怎麼現在
就在她發愣的這當會,李惟元已經將糕點小菜都擺好了,望了她一眼,唇角帶了一絲笑意的叫她:“過來吃飯。”
林菀回過神來,忙推脫:“奴婢如何敢與相爺同桌吃飯?相爺您吃,奴婢在旁邊站著伺候就好了。”
李惟元聞言,面色便有些沉了下來。
“過來吃飯。”他又說了一遍,不過語氣卻較剛剛重了許多。
林菀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不虞,也不敢再惹他,就默不作聲的走到桌旁給他盛了一碗雞絲粥,隨後也給自己盛了一碗,在桌旁坐下,低著頭開始喝粥。
一頓飯兩個人吃的都沒有言語。飯後林菀收拾了碗筷下去,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就見李惟元已經換好了出門的衣袍,外面又罩了一件玄色的鶴氅。
見她進來了,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溫聲的同她說道:“我現在有件要緊的事要立時出去,你好好的待在這屋子裡,不要到處亂跑。”
頓了頓,他的語氣又放的更溫和了些:“回來我有話要同你說。”
原先他總是想等著林菀來跟他坦白一切,過來認他,但剛剛他想過了,她原就是個溫吞的烏龜性子,日常只縮在自己的殼子裡,再不出來的,若不狠狠的敲打下,她又如何會對他吐露那些事?所以罷了,那些事還是由著他先來開口同她問清楚吧。
而且,每夜只能這樣的看著她,卻並不能抱著她入睡,做一些更親密的事,於他而言,實在是一種折磨。
不過他和她之間的事想來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但剛剛有人來報,淳于祈暗地裡又給他設套了,他要趕著去解決,只能待會兒回來再同她細說那些事了。
左右她現在就在府中,各處都有暗衛守著,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不怕她會如何。
於是李惟元囑咐得她這兩句,便安心的走了。剩了林菀站在屋中,面上尚且還是怔愣的。
難道是她的錯覺,可剛剛李惟元同她說的這些話,她怎麼就聽出了幾絲親暱的意思出來?他,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林菀想了一會,但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了。最後她索性也不想了,只在屋子裡各處轉悠。
屋中的一切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她這邊看看,那邊看看,最後目光就落到了書櫥上。
她記得李惟元有些貴重的東西都會放在這書櫥裡的。只不過以往他這書櫥是從來不上鎖的,可怎麼現在上面卻掛了一把銅鎖?
這樣她越發的好奇書櫥裡面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了。於是她就依照李惟元以往放東西的習慣,滿屋子的找鑰匙。但找了一圈,依然沒有找到。
她有些氣悶,就坐在椅中,蹙著眉想李惟元究竟會把這鑰匙放在哪裡。
眼角餘光忽然看到了窗下的大陶缸,她忽然就心中一動。
那個時候她記得她曾經夢到過李惟元隔窗將一串鑰匙丟到了這隻大陶缸裡
她忙起身站了起來,疾步奔到了屋外,手扒著缸沿上,探頭往裡面看。
缸裡一大缸的水。因著天冷的緣故,水面上還結了一層薄冰,不過隱隱約約的還是能看到缸底似是有什麼東西。
這口缸大且深,直接伸胳膊下去撈自然是不成的。林菀想了想,就去找了一根不長不短的竹竿來,打破了水面的那層薄冰,然後將竹竿子伸了進去,慢慢的撈著水底的東西。
撈了一會兒,果然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