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對她笑了一笑,然後依言將口中含著的琥珀糖吐到了李令婉伸在他嘴邊的手掌心裡。
李令婉一直提著的那顆心這才放了下來。又見李惟華伸了手出來,指著攢盒裡放的桂花糕,說著:“姐姐,我要吃那個。”
這個桂花糕吃起來松糯可口,便是三歲的小孩子也是可以吃的。於是當下李令婉就伸手自攢盒裡拿了一塊桂花糕放到了李惟華的手中,笑道:“好,姐姐給你吃這個。”
做完這個之後,她就輕舒了一口氣,然後直起腰來看著那個奶孃,語氣是難得的嚴肅:“往後不要再給華哥兒吃任何堅果了,再有這種硬糖,也決不能給他吃。若是不小心哽到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奶孃覺得很冤枉,而且她也覺得很沒有面子。李令婉這樣一說就好像她壓根就不會帶孩子一樣。於是她立馬就跪了下去,淌眼抹淚的就說著:“這樣的堅果和琥珀糖我們家少爺以往是經常吃的,從沒有哽到的時候,四姑娘這樣說是什麼意思?責怪奴婢不會帶孩子,還是旁的什麼?再者說了,這個桂花糕,我們家少爺以往可是沒有吃過的,若因著吃了這個出了什麼事,那奴婢可是擔待不起的。”
李令婉忍不住的在心裡罵了一聲傻逼。
以往李惟華吃這些的時候沒有被哽住,那是僥倖。你他媽的把僥倖當常態?要是哪一日這些堅果和琥珀糖之類的哽到李惟華的氣管裡去了,到時你哭都來不及。
不過面上也不能真的呵斥她,反倒還要解釋自己這也是一番好意,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而且這桂花糕只是用糯米粉、糖和蜜桂花做的,並沒有什麼容易讓人過、敏的東西,吃了能出什麼事?
但解釋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她就忽然察覺到後面有人猛的拉了她的胳膊一下,她被這樣突如其來的大力一扯,整個人不受控制,跌跌撞撞的就往一旁的椅子撲了過去。
那椅子是玫瑰椅,椅背很高,她這一撲,肚子正好槓到了椅背上面,只痛的她臉色霎時就變了。
“婉婉!”
耳聽得兩聲呼喚,縱然是劇痛之中她也分辯了出來,是李惟元和周氏。
隨後他二人又飛奔過來,一左一右的扶了她起來。
周氏面上都嚇的發白,眼中已快速的蒙上了一層水霧,正伸手按著她的肚腹那裡,焦急的問她:“婉婉,你有沒有事?”
李惟元雖然沒有開口問她什麼,但目光滿是擔憂,一雙唇更是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額頭上的青筋都掙了出來,看得出來他現下已是極其的憤怒。
下一刻,就見他猛然轉頭,看向了另外一邊。
那邊那個奶孃還跪在地上淌眼抹淚的,李修柏則是將李惟華抱在了懷裡,正雙手摳著他的口中,說著:“華兒,將你口中吃的東西吐出來。”
李令婉:
媽的,就好像她心思叵測,餵給李惟華吃的不是桂花糕,而是什麼毒、藥一樣。
李令嬿這時也湊了過去,一臉的焦急,不過還是溫聲軟語的同李惟華說著:“華兒,乖,聽姐姐的話,將你口中的東西吐出來好不好?”
李令婉:心好累。真是一片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早知道她真不應該多管什麼閒事。
她伸手拉住了李惟元的胳膊,不讓他過去。
李惟元顯然已經發怒了,臉上冰霜凝結一樣,讓人見了,連帶著都覺得這屋子裡都瞬間冷了幾分一般。
楊氏這時也在雙紅的攙扶下趕過來問是怎麼一回事,大房和二房的人也都圍攏了過來。不過畢竟事不關己,所以大家都還抱的是一種看熱鬧的心態。
李修柏和李令嬿還在哄著李惟華,要他將嘴中吃的東西吐出來。但是桂花糕原就鬆軟,李惟華砸吧嚼幾下就給嚥了下去,任憑李修柏再如何的用手指在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