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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挺能安慰自己的,”李令嬌輕哼,“但我就是不待見她。”
對此李令婉表示很理解。
別人家的孩子嘛,這原本就是一個不大會受其他孩子待見的群體,更何況是李令嬌。
李令嬿沒來之前,因著自己凡事做的比李令嬌好一些,所以李令嬌就天天懟她,但現下看來,李令嬌往後估摸著都顧不上懟她了,轉而會去懟李令嬿了。
李令婉想到這裡就覺得樂了。看來李令嬿回來了也不是一無是處啊,至少往後李令嬌不會沒事就在背後搞點小動作讓她不自在了。
等到她和李令嬌分道揚鑣之後,她想了想,也沒回怡和院,而是去了周氏的落梅居。
等到了落梅居,就見周氏正坐在臨窗的木榻上,手裡拿了繡繃在做繡活。
看到李令婉走了進來,周氏便放下了手裡的繡繃,招手讓她過去。
李令婉在她對面坐了,抬眼細細的看她。
雖然周氏面色是較前些時候憔悴了些,不好總算精神還好,並沒有她一開始想的一雙眼會腫如核桃,整個人極其頹喪的模樣。
采薇親自的用填漆小茶盤奉了茶上來,隨後又拿了一隻黑漆描金攢盒來。開啟了看時,裡面裝的都是些糕點蜜餞之類。
周氏一面叫她吃糕點蜜餞,一面又說著:“娘曉得你心裡擔心我,但你放心,昨兒晚上我已是想通了。”
隨後她輕嘆了一口氣,轉頭望著外面陰沉的天,輕聲的說著:“只比如我嫁過來丈夫就死了,那我這日子也總歸是要過下去的。”
又轉頭來看李令婉,目光溫和:“更何況娘還有你。有你這樣乖巧的一個女兒,我還要在乎其他那些人做什麼呢?”
李令婉聽了,心中極其的感動。
她起身,走到周氏的身邊,挨著她坐了。又將頭靠在她的肩上,輕聲的說著:“是啊,娘,你就不要去管那些人了。由得他們再如何,咱們孃兒兩個好好的過咱們的日子也就是了。”
昨晚她也仔細的想過了,叫周氏同李修柏和離這是不現實的事。一則周氏孃家無人,離了這李府,即便她手中有一份嫁妝足夠她自己度日的,可旁人會怎麼看?她不覺得周氏能堅強到了那個程度,能完全的置旁人的閒言碎語不聽。且出去之後,她一個人女人家也難過,必然時常會受一些潑皮之類的騷擾。再者,周氏若與李修柏和離了,她即便想跟著周氏一起離開這李府都是不成的。因為她畢竟姓著李,即便是李修柏再不喜她,可李家要臉,老太太要面子,是必然不會讓她隨同周氏一塊兒離開的。即便是鬧到官府去,那按照這年頭的律法來說,她也始終是李家的後代,絕不會讓她跟了周氏離開的道理。那到時周氏孤零零一個人能怎麼樣辦?想來她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尋了個尼姑庵,青燈古佛了此一生罷了。可也不是所有的尼姑庵都是乾淨的,若是不幸落到了個不好的庵裡,下場只怕比死還要慘。
所以李令婉這思來想去的,覺得也唯有讓周氏待在李府。
但凡只要守住了她這正室的位子,那周氏這一輩子就不至於太難過。而且李令婉也想過了,她原書裡是設定了孫蘭漪身旁的大丫鬟後來懷了李修柏的孩子的,且十月懷胎之後生下來的還是一個男孩子,只要周氏到時能將這男孩記在她的名下,到時她悉心教導,便是她老來也有靠了。
所以說那句話還是說的對,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論身在什麼樣的困境,都要相信這都只是暫時的,總會有解決的法子,未來一定會很美好。
李令婉的這句話說的周氏覺得十分的窩心,當下她面上淺淡的笑意便深了幾分。又拿了放在炕桌上的繡繃給李令婉看:“娘最近沒事,就想著要給你做雙鞋。你瞧瞧這海棠花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