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2 / 4)

漱妝閣中。

待那兩位主僕離開之後, 小夥計便趕忙的迎了李惟元到後面的內室裡面去,又倒身對著他拜了下去:“主上。”

李惟元微點了點頭,輕聲的嗯了一聲。

小夥計又道:“請主上稍等,小的這就去請了掌櫃過來。”

隨後他便轉身,飛跑著走了。過了一會兒的功夫, 就有一個人過來了,小夥計跟在他身後。

來人生了一張白淨大團臉, 未語面上就先堆了滿臉的笑,瞧著就甚為的和氣。他身上穿了一件寶藍色綢直裰,約莫三十來歲的光景。

這人名叫做康和泰, 面上是這漱妝閣的掌櫃,實則是皇極會在這京城分壇的總香主,職務不低。上次李惟元拿了白玉牌來這裡, 便是這個康和泰接待的。也是他將上官宏勝寄存在這裡的信物交給了李惟元。

見到李惟元,康和泰便也要倒身拜下去, 但立時就被李惟元伸雙手扶了起來。

“都是自家兄弟, 康香主客氣了。請坐。”

康和泰道了謝, 落了座。隨後小夥計的奉了茶上來。

李惟元就吩咐小夥計:“你去前面鋪子裡照常同人做生意。”

小夥計恭敬的應了一聲, 轉身自去了。

李惟元就又問著康和泰:“近來會中可有何要事發生?”

康和泰便揀了幾件要緊的事說了,李惟元聽的仔細。隨後他又問著:“那日自我來之後,可也有人持同樣的白玉牌,說同樣的接頭暗語來找尋過你們?”

一聽他問起這個,康和泰面上立時便正色了起來。

“不出主上所料。五月八日晚間便有一青年男子持了白玉牌過來找尋我們,又說了同樣的接頭暗語。但屬下等得主上一早提醒, 曉得是有人冒認,所以便只面上裝作應承,內裡全然沒有理會。”

“那人是何身份?可有查探出來?”

康和泰面上便做了憤恨的模樣出來:“兄弟們已經查清了,那人竟然是狗皇帝的兒子,當今四皇子謝蘊便是。”

李惟元聞言,心中暗驚。

沒想到這皇極會原本該是四皇子謝蘊所有。但他記得李令婉那時候語焉不詳的說過若有人問起你的身世,你只說上官宏勝已悉數與你說清即可,若這樣說來,那四皇子謝蘊有什麼身世?難不成他還不是皇上的兒子不成?

李惟元心中狐疑,但面上卻絲毫不顯,依然眉目不動的輕撫著手邊桌面上放著的白底繪墨竹的蓋碗邊緣。

康和泰暗自忖度了一番他面上的神色。

上官宏勝算得上是康和泰的世伯,但他卻從未見過面。只知道父親臨終之前遺命,要他將來一定要聽信上官宏勝的話。後來便有個人,說是上官宏勝派遣來領他入京的。再後來他便做了這皇極會北京分壇的總香主。雖然上官宏勝偶爾會來找他,但卻始終沒有以真面目示人。前段時間上官宏勝更是說他早些年已經找到了幼主的下落,留了一半信物和暗語給他,言明若他日有人持了另一半信物過來找他,且說對了暗語,那他便是幼主,可將掌控整個皇極會的印信交給他,讓他接替自己成為這皇極會的會主。還要康和泰往後無論如何都要輔佐幼主,成就大事。

而五月初八那日清早,李惟元便持了信物上門來。於是一番盤問之下,康和泰便將那枚印信交給了李惟元,對李惟元倒身下拜,尊稱他一聲主上。

只是雖然面上尊稱李惟元為主上,可見他年紀輕輕,康和泰心中多少還有些瞧不上他。但後來他見李惟元行事縝密,手段果斷,輕易不能猜透他心中所想。這些日子又將會中一應要務處理的井井有條,倒教他心中絲毫不敢小覷這位年輕的主上了。是以當下康和泰便恭聲的問著:“主上,請問對這位四皇子,該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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