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心狠手辣,心裡扭曲變態的路。
在這樣一番雄心的鼓舞下,李令婉今晚看起來尤其的高興,至少在李惟元眼中看來,她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斷過。
她的五官原就生的極其的漂亮醒目。只是在李惟元的印象中,以往李令婉給人的感覺總是缺少靈氣,便是五官生的再漂亮醒目,可那也只不過是一個木頭美人而已。但現在的李令婉眉目靈動,笑靨燦爛如花,就仿似原本一顆無色的明珠,忽然就拂去了面上所有的灰塵,整個人都開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來一般,教人看過一眼就再也難忘。
這顆明珠現下就正湊近了李惟元,細細的看他身上穿的那件寶藍色的綢棉袍。
“哥哥,這棉袍上面都破了好多道口子呢。你脫下來,我拿回去讓丫鬟給你縫縫啊。”
說到針線活李令婉可不在行,上輩子她連釘個釦子都夠嗆。所以就只能拿回去讓小扇她們代勞了。
但李惟元卻是冷聲的說著:“破了就扔了。”
這棉袍上的口子是剛剛杜氏拿著藤條死命打他留下來的。留著這件棉袍做什麼呢?時刻提醒自己,自己的親生母親經常這樣的毒打他嗎?所以他寧願不要。
李令婉聽了,曉得她那句話約莫又讓李惟元不高興了。於是她就不再強求,轉而是笑道:“那也好啊。反正這袍子都已經破成這樣了,縫起來也不好看了。扔了就扔了,趕明兒我再送你兩件更好的新棉袍啊。”
怕李惟元會對她的這句話多心,於是她忙又開玩笑似的解釋了一下:“我和你是嫡嫡親的兄妹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分什麼彼此啊。哥哥你可千萬不要跟我客氣才是。”
李惟元沒有跟她客氣。不過他雖然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同意。總之依然還是一副棺材臉,看不出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李令婉就覺得略尷尬啊。但好在這時候小扇終於回來了。
想來外面的雪下的越發的大了。李令婉就看到小扇的頭上和身上都是雪花,整個人都跟個雪人一樣。
她趕忙幾步迎了上前去,一邊接過她手裡提著的食盒,一邊就抱怨著她:“你怎麼不打傘啊?這雪都落了你一身,待會等化了的時候你身上的衣裳可就全都溼了。”
小扇就笑著回道:“奴婢打了傘的。只是風太大了,打了傘也不濟事,雪花還是照樣的飄了奴婢一身。”
李令婉就沒再說什麼,轉而是拉了她到火盆前,要讓她在自己剛剛坐的那張小竹椅裡面坐。
但小扇不敢坐。對面大少爺的目光可是冰冷的嚇人呢。
於是小扇就先哆哆嗦嗦的叫了一聲大少爺,隨後才對李令婉說:“姑娘,奴婢站著就行。”
但李令婉還是拉著她:“站著怎麼行呢?烘得到腳也烘不到手。你坐著,把手和叫都伸到火盆旁邊去,這樣你全身都能烘得到了。”
小扇都快要哭了。
大少爺看著她的目光都冷成那樣了,大有她敢坐他就要殺人的感覺,她哪裡還敢坐啊。
“姑娘,奴婢真的站著就行了。”
她們兩個人正拉扯間,忽然就見李惟元又自椅中起身,不發一語的轉身出了屋。
李令婉和小扇面面相覷,不曉得他這又是要唱哪一齣戲。
但不過片刻的功夫,就見李惟元又回來了。不過他手裡還拿了一把小竹椅。
等進來之後,他將小竹椅放在了火盆一端,然後伸手指了指,也不指名,也不道姓,只是極簡短的說著:“你坐這裡。”
不論是他給李令婉搬的小竹椅,還是李令婉給他搬的小竹椅,他都不想讓其他人來坐。但看著李令婉非要堅持的模樣,最後他只得再出去,到旁邊謹言的房間裡再搬一張小竹椅出來給小扇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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