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關注她的丫鬟同廚房裡的人說的話,你拿了我的飯食回來就可。”
謹言很是錯愕了一會,隨後遲疑的問著:“可少爺,三姑娘她的病”
一語未了,早被李惟元抬頭涼涼的瞥了一眼。
謹言便不敢再質疑。恭敬的應了聲是,隨後就退了下去,又順手帶上了房門。
今兒白天雖然日頭好,但到了傍晚日頭下山就覺得冷了。而且還起了風,吹在身上生冷冰涼的。
等到謹言出去了,李惟元就放下了手裡的書。
書案桌面上還擺放著一碟子的茯苓糕,是方才小扇過來送木炭的時候帶過來的。謹言便拿了出來放在他手邊,讓他餓了的時候吃。
現下李惟元就拿了一塊茯苓糕,一面慢慢的吃著,一面心裡在想李令婉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像木炭這樣的事,他是曉得的,每年到入冬了,李府裡的管事就會一次性的將各房裡的份例木炭都發了下去。這些木炭自然是夠李府裡的人用的。而且據他所知,李令婉的母親周氏陪嫁是有莊子的,每年到冬天了必然也會補貼她一部分的木炭,所以李令婉手中所擁有的的木炭必然是足夠多的。
但問題就來了,她擁有這樣多的木炭,若真是起心怕他凍到了,要接濟他,大可一次性的就將他這個冬天要用的木炭送過來便是,何必要每過五日送一次呢?她心裡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好過幾日就能用這個藉口來接觸他?
李惟元就覺得自己一開始真是小看李令婉了。
能想出不是一下子將木炭全都送過來,而是分五日這樣送一次的法子,李令婉就已經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草包了。
李惟元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
她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圖?她以為他是傻子,看不出來的麼?她分明心中是怕著他的,但又要這樣想了各種法子,自以為不著痕跡的討好他,為什麼?至於她說的心中對他有愧疚的話,李惟元一開始還有幾分相信,但現下他不由的輕嗤。
五日送一次木炭這樣的事,已經徹底的出賣她了。
他可以肯定李令婉心中定然是有什麼目的。而也正是出於這個目的她才會這樣的接近他。但是很可惜,她太小看他了,也太自以為是了。
不過也沒有關係。李惟元心裡想著,他倒要看看李令婉到底是要做什麼。
小年既已過,除夕便在望了。
李府好歹也曾是個望族,府裡也有自己的宗祠。
一早進了臘月的時候老太太就命人進祠堂打掃,看有什麼要添置的東西。今兒到了正日子,用完了早膳,老太太就領著闔家人去祠堂祭拜祖宗去了。
這會子可是不分什麼嫡庶的,都是李家的子孫嘛。所以李令婉要去,李惟元也會去。而且在一排孫輩裡,李惟元身為長孫,站的還是頭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的這潭水深著吶~
☆、除夕之夜
因為好歹也是新年,李府裡的管事縱然再膽大包天,那也不敢讓李惟元這大新年的還穿著破衣爛衫去宗祠拜祭祖宗吧?於是趕在前兩日就有人給他送了一件新棉袍來。
袍子是寶藍色緞子做成的,只是外表看著光鮮,內裡絮的棉花可不怎麼樣,壓根就不保暖。但李惟元沒有說什麼,今天還是穿了這件棉袍。
他心中透亮。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將府裡的事都交給了大兒媳婦來打理,但她對於府裡的事怎麼可能會一點不知?想必這些年府裡的那些管事剋扣他吃穿用度的事老太太心裡是一清二楚的,但她從來都沒有管過。
估計她也不想管。她心裡恨著他。她堅信當年那個大覺法師說的話,他犯尅,克所有的親人,所以他剛出生的時候老太爺才會死。
老太太心裡其實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