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瞧,然後眼巴巴的看著他,等著他的點評。
徐仲宣逐張的看了下去,最後抬起頭來,對著徐妙寧點了點頭,讚揚了一句:“不錯,果然是很有進益。”
徐妙寧一聽,立時就喜笑顏開,只高興的手都不知道放哪裡才好了。
徐仲宣這時卻又拿著手裡的這一疊紙,轉身問著簡妍:“簡姑娘,你覺著寧兒的字現下寫得如何?”
他的原意是,既然他都這樣問了,那簡妍少不得的就會過來,同他一起看著徐妙寧寫的字,那這樣兩個人豈不是就可以離得近些?而非現下這樣,他站在書案這裡,簡妍卻是同著徐妙錦坐在臨窗木炕上說著話。
但簡妍聽了他的話卻並沒有一點要起身過來的意思。她依然還是坐在炕上,只是轉過頭來,面上帶了笑意的說著:“寧兒現下寫的字自然是好的,畫的畫兒也好。”
徐仲宣自然是心中有些失望的。偏偏徐妙寧又是個極沒眼色的,在一旁就笑道:“大哥,我的這字,還有這畫,說起來可都是表姐教的呢,她豈會不知道我寫的字如何,畫的畫如何?竟是不用看也都知道的。”
徐妙錦在一旁聽了,只想扶額。
她大哥想邀請研姐姐一塊兒過去看三姐的字畫,可他說的那句話未免也太含蓄了吧。做什麼不直接明瞭的這樣說,簡姑娘,你過來與我一同看看寧兒寫的字,畫得畫?卻非得這麼拐著彎,抹著角的說?方才在她那裡的時候,他不是挺直接的嗎?還對著自己直言說他心悅研姐姐,只想看到她每日都高高興興的呢,這當會當著人家研姐姐的面就沒這份敢直言的膽量了?還有三姐,她能不能不這麼沒有眼力見兒的啊啊啊。
徐妙錦一時就覺著,她還是很有必要幫一幫她大哥的,不然就照她大哥這拐彎抹角說話的樣兒,人家一百年也不會曉得他的心意。
她想得一想,於是便起身下了炕,招手叫著徐妙寧:“三姐你來,方才來你這的時候,見著池塘裡的荷花都打了花苞兒的,咱們一起去看看。”
但徐妙寧方才被徐仲宣那一句話給誇獎得渾身熱血沸騰,倒恨不能現下就又去寫個一幅字,畫個一幅畫給徐仲宣瞧瞧,哪裡還有那興致出去看什麼荷花打了花苞沒有?於是她便擺了擺手,說著:“我不去,你自己去看吧。我要再寫幅字,畫幅畫給大哥瞧瞧。”
徐妙錦額頭的青筋歡快的跳了兩跳,心裡想著,你大哥這會只想看你的表姐,誰還耐煩看你寫的字,畫的畫兒?就是看了也是不走心的看。
見著徐妙寧果真是有坐到案後的圈椅中提筆寫字畫畫的趨勢,徐妙錦索性是上前兩步來,一把拽住了徐妙寧的衣袖,直接就往外拉,一面還說著:“好三姐,你陪我一起去看荷花花苞,改日我請你吃京城六香居里的蜜餞。”
又擔心著簡妍待會兒抬腳就走了,只留了徐仲宣一個人在這裡,於是她便又回頭說著:“研姐姐,我和三姐一會兒就回來,你可別走了。我回來還有話要和你說呢。”
簡妍:
能不能不要將她處在這麼進退兩難的境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