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會聽到周元正的聲音,他心裡立時就起了滔天的恨意,差點就要淹沒掉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靜。
簡妍究竟是被周元正威逼到了什麼樣的一個地步,竟是欲自盡在此?
只是當抬起頭的時候,他面上卻依然還是平靜的。便是連眼底的怒氣也是被他給硬生生的斂了下去,半點都沒有顯現出來。
“簡妍是下官未過門的妻子。”徐仲宣一手攬著簡妍纖細的腰肢,完完全全,明明白白的對周元正宣示著她對簡妍的佔有和所屬權。隨後他抬眼,目光平靜的對上週元正飽含怒氣的目光,聲音冷淡的問著,“不知周大人今日叫了下官的妻子來此是有何事見教?”
“妻子?”周元正笑了,“仲宣你可真是會說笑啊。”
然後他斂了面上這涼薄的兩分笑意,慢慢的說著:“怎麼簡妍的母親倒是沒對我提起過,已將簡妍許配給仲宣你為妻的事了?”
徐仲宣聞言,心中微沉。
周元正此話,分明就是說他已和簡太太接觸過了。
他為了什麼去接觸簡太太?簡太太又和他提了什麼?還是到底他和簡太太提了什麼?
徐仲宣心中其實已經隱約的知道答案了,但他卻還是輕抿著唇,並不願意去承認。
簡妍的身子這時動了動,似是輕顫了一下,隨後要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一樣。徐仲宣察覺到了,攬著她纖細腰肢的胳膊立時便又緊了兩分,重又將她按回了自己的懷中。另外一隻手也抬了起來,寬大的袖子立時就擋住了簡妍的頭,完完全全的將她和周元正的目光阻隔了開來。
這些事,他自然會去解決的。簡妍只需要好好的在他的懷裡就好。
察覺到他的舉動,周元正的目光也完完全全的冷了下來。
於是他便冷道:“徐仲宣,簡妍的母親已經同意將簡妍做我的侍妾了,而今日我便是要帶她走的。你這樣抱著我的侍妾,只怕是於理不合的吧?”
徐仲宣的一顆心完完全全的沉了下去。
果然如此!
但他面上還是看不出半分的情緒破綻,只是冷淡的說著:“周大人此話說差了。現下正值國喪期間,你我身為臣子,理應分君之憂,哀君之傷才是,周大人又怎可在國喪期間納妾?皇上最重孝道,若是聽聞此事,只怕定然是會心中不喜的。”
周元正聞言,一張臉完全的就放了下來。心中更是怒氣頓生。
可是他竟然是無法反駁徐仲宣的話。
而耳中又聽得徐仲宣在道:“時候不早,下官就先告辭了。”
說罷,握緊了簡妍的手,就要帶她離開。
“你可以離開,”此時卻聽得周元正的聲音慢慢的響起,“但是簡妍不可以離開。”
“看來周大人是想明日一早就有一份,關於大人國孝期間納妾的章奏擺在皇上的龍案上了?”徐仲宣回頭,毫不畏懼的對上週元正的目光。
周元正聞言,緩緩的笑了一笑,而後慢條斯理的說道:“就算是你寫了這樣的一份章奏呈了上去,那也不見得這份章奏就能到得了皇上的手中。”
徐仲宣面上微微變色。
周元正的這意思,豈非是說他能掌控得了這朝中的百官?所以但凡是他不想讓皇上看到的章奏,自然是會使人暗地裡將這一份章奏給剔了出去。
他欲待還要開口說話,這時卻聽得門外有一道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
“什麼樣的章奏竟是到不了皇上的手中?仲宣你但管寫,老夫替你呈上去,擔保能到得了皇上的手中。”
話音未落,這人已是走入了屋子裡來了。
剛毅威嚴的國字臉,濃眉大眼,一身浩然正氣,正是吏部尚書趙正奇趙大人。
徐仲宣對他躬身行禮,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