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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桑心想,我怎麼不知道你住在這裡了?我連昨日你買的什麼菜我都知道呢。只不過最近你們都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並沒有聯合簡姑娘逃離這裡的意思,所以公子才一直沒有打擾你們,只讓人暗中的看著你們罷了。
但他也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木著一張臉,成功的裝了一回莫測高深的樣兒說著:“公子讓你們兩個過去一趟,他有話要問你們兩個。”
白薇的一顆心就緊緊的提了起來。欲待開口套話,問著徐仲宣到底叫她和周林過去做什麼,可瞧著齊桑一臉生人勿近的冷肅樣,到底還是什麼話都沒有問。
待得他們二人到了徐仲宣那裡,就見著徐仲宣正坐在明間客廳正面的圈椅裡。縱然是他現下閉了雙目,可依然還是迎面就給人一種深深的壓迫感。
白薇的心中就顫了一下,待要和周林一起向著徐仲宣行禮,但不過才剛屈膝,那邊徐仲宣就已經睜開了雙眼。
白薇接觸到他的目光,只覺他目光如電,森冷異常,由不得的就在心中打了一個突,垂在身側的手一下子就緊緊的抓住了衣襬。
“簡妍不見了。”徐仲宣也沒打算和他們兩個廢話,直接開口簡潔的就問著,“她去了哪裡?”
“奴、奴婢不知。”白薇的聲音有些發抖,面上也白了幾分。
周林見狀,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抬頭不卑不亢望著徐仲宣,朗聲的說道:“縱然簡姑娘曾是白薇的主子,但現下白薇已是嫁與小人為妻,日夜與小人在一起,便是簡姑娘不見了,她又如何會得知?還請徐侍郎明鑑。”
徐仲宣聞言,目光便轉向了周林。
周林只覺得徐仲宣雖然是生了一副溫和清雅的相貌,可是這會他這般的面無表情,給人的感覺就是氣勢過於凌人了。
“周林,”徐仲宣這時冷聲的開了口,“你原為曲江縣人氏,後因家鄉大旱,遂無奈與父母家人一起逃荒。逃荒路途中父母家人盡皆餓死,你自己為錢氏所救。後錢氏在路途中再救一女,取名為白薇。隨後你三人迫於生計,皆自賣入簡宅為奴。你在簡家絨線鋪做小夥計,錢氏為簡妍奶孃,白薇為簡妍身旁丫鬟。後簡太太前來通州,你隨即跟隨而來。是簡妍出資一千兩銀子,教會你在當鋪套銀子的方法,讓你在通州開辦了絨線鋪。後來簡妍又出謀劃策,讓你開辦了什錦閣。後更是簡妍授意你與沈綽合作,將什錦閣開遍其他省份。“
周林和白薇聽得徐仲宣這般冷靜的一句句說著這樣的話,兩個人皆是面色大變。
他如何會知道這些?倒仿似這些他都是親眼所見的一般。可是不能夠啊,這些他們都做的足夠隱秘的啊。
而這時他們又聽得徐仲宣在繼續冷聲的說著:“簡妍開設什錦閣的最終目的,並不是為了賺錢,只是為著能逃離開簡太太的身邊。所以你手中有了一定的銀錢之後,簡妍便授意你去其他省份給她辦一份戶貼來。你先後踏遍了南直隸,十三省,最後終於在西北偏遠之地辦到了一份戶貼。戶主是你,化名周寧,白薇是你的妻子,化名周月,而簡妍和四月則是充做你的妹妹。你們只待尋了個時機就逃離這裡,改名換姓,在他鄉繼續生活。周林,我說的對與不對?”
說到最後那一句話的時候,徐仲宣的聲音陡然升高。
周林和白薇的面上這時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他竟然連這些事都知道了?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又為什麼一直不說?那這段時間他們自認為的完美無縫的出逃計劃,豈不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徐仲宣握著圈椅扶手的雙手也是漸漸的收緊。面上因著高熱,也是因著激動,而微微的有些發紅。
一旁的徐妙錦見了,心裡很是著急。
她大哥這還病的這樣嚴重